素素合上雙眼，一句話也不說。
“可是她怎麼知道管家在廚房裏呢？”壽王問道。
“因為管家是她的幫凶！是管家在她的點心中下毒以汙蔑壽王，呂正中毒也是管家在酒中動了手腳。”
“那她為什麼要殺死管家？”壽王又道。
“因為她被逼無奈啊。他們都是別人的棋子。”寇準歎了口氣。
“誰？”壽王問道。
呂端看了看在場的幾位大人，道：“是李繼勳？”
“沒錯。”寇準接著說道，“還記得幾年前豐樂樓一案中王沔的家仆王豐得了很多金子，被祖吉的管家認定是收了不義之財，可是案子結束後我並沒有找到送這筆金子的人，如今想來，這李繼勳定是在各府都安插了眼線，而王豐正是王沔家的那個人。宰相府的呂正曾拒絕了李繼勳的厚禮，還將此時鬧得人盡皆知，可呂正一直都是低調行事，為什麼會這麼做呢？我想是李繼勳曾多次派人送禮，呂正忍無可忍才出此下策。至於壽王府的管家，恐怕早就跟李繼勳有所謀劃，連陷害壽王這最重要的一步都是他幫著實施，可惜，他知道的事情太多，早晚會被殺死。在梅花小館時素素一直愁眉不展，我以為她是為殷家欠債之事發愁，幫她還了這筆債。”
“那是您還的？”素素瞪大了雙眼。
“沒錯，可是回到京城後素素又開始有了異常，尤其是在壽王府，剛開始是想將我的視線引向王府的青衣護衛，後來與李繼勳爭執，竟是為了一把匕首，這是素素不會犯的錯，可她為了將李繼勳的嫌疑洗清，也向他人證明自己與李繼勳並無瓜葛，隻能出此下策。”
“洗清嫌疑？她這不是在害李繼勳麼？”壽王不解。
“素素深知我的習慣，嫌疑越大的，我越覺得是被栽贓，反而是看似隱藏在深處的讓我覺得蹊蹺。所以她在栽贓時用了王大人的扳指。還記得進王府前，我看王大人有些醉意，便讓她上前攙扶，這扳指應該是此時被拿下來的。這也就是我為什麼說正是這扳指暴露了凶手。她隻想著將此案布成一個王爺陷害官員的大局，好讓這位王爺徹底與儲君之位無緣，可是還是露了馬腳。”
“可您還了債為什麼素素還要為李繼勳辦事，她可不像是見錢眼開之人啊！”王禹偁還是不願相信素素會做如此歹毒之事。
“因為在她救下李因時，她應該就被告知自己的弟弟已經被李繼勳控製。”寇準看向王禹偁，“其實很多事都是你告訴我的，她為弟弟謀差事卻不敢跟我說，我心下生疑讓楊庭去查，才知道殷家二少爺早已被人劫持，下落不明。前幾日她送了你去開封府衙便即刻離開，可回府後卻告訴我你拉著她閑聊不讓她離開，素素一向不喜歡在京城街市上逗留，除了去李府談判，她還能去哪？”
“素素！”王禹偁看向素素。
素素點頭默認。
寇準跪在壽王麵前道：“李繼勳背後之人仍未露麵，請您先將此事瞞下，讓素素戴罪立功，我想此案定與皇位有關，馬虎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