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製藥的門口,出現了三個板著臉的人。他們看上去是陌生的麵孔,但麻木的表情卻和裏麵的每個被調換了人格的人一模一樣。
陳楓已經提前讓薑漫和秦雅涵做好了準備,三人模仿著山本一郎和山本旬的表情,緩緩走進了大樓。
秦雅涵的心都快到了嗓子眼,她用熟練的倭國語言同別人打招呼:“您好,找山本旬。”麵無表情的“機器人”看了她一眼:“你是幾號?”
幾號?原來艾麗卡給每個人格都標了號,他們就像流水線上生產的產品一樣。如果麵對的是家人,也許就會激發海馬體的記憶,利用海馬體來為精準注射的傳播做出貢獻。陳楓冷靜地上前一步,擋在啞口無言的秦雅涵麵前:“我們是華夏國的人格,艾麗卡大人派我們來到山本製藥。我是華夏一號,這位是華夏二號,”他指指薑漫,又指指秦雅涵,“這位是華夏三號。”
陳楓板著臉,從來沒有用過這麼僵硬的語氣說話。對麵的人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麵部扭曲得讓人不寒而栗:“原來是華夏國的。你叫什麼名字?”
薑漫的冷汗早就浸濕了衣服,這些人的詭異表情,讓他不敢挪動。隻得保持著同一個麻木的表情,等陳楓解決。
陳楓沒有笑也沒有生氣,他裝的好像真的是一個機器人一樣:“我是華夏一號。這位是華夏二號,這位是華夏三號。”他重複著剛才的程序,動作十分僵硬,很明顯是被控製了。
對麵的“機器人”恢複了麻木:“具體的精準注射細節,請和山本一郎先生詳談。”他指了指山本一郎的辦公室樓層:“請上電梯。”
薑漫和秦雅涵都在心裏舒了口氣。終於結束了,他們倆都心驚肉跳的,生怕出了什麼差錯。進入了電梯,薑漫剛剛想鬆弛一下,就被陳楓拍了拍後背。陳楓的眼球緩緩轉動,看向電梯裏的監控。
薑漫心裏一驚。電梯裏也有監控!他們三人,很可能隨時會出現在艾麗卡的視野裏。如果不謹慎小心的話,很有可能會被這些瘋狂的人格撲上來,讓他們命喪當場,成為隻有殘存記憶的“機器人”。
陳楓也想到了同樣的事情——艾麗卡可能正在看著這一切。可是,為什麼艾麗卡任由他們騙過了機器人?她明知道自己會來,甚至還錄好了錄像,為什麼沒有派人阻止?哪怕是載入他的照片,讓他在機器人心裏成為一個敵人也好啊?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陳楓帶著重重疑慮,走進了山本一郎的辦公室。
山本一郎像一尊蠟像一樣坐在原地,連看都不看他們:“華夏國的人來了嗎?”
陳楓冷靜地點點頭:“我是華夏一號。”
“陳楓,你以為主人放你們進來,就是為了讓你們破壞她的計劃的嗎?”山本一郎猛然抬起頭,無神的眼睛看向陳楓,“有本事你就毀了山本製藥!”
山本一郎拿起槍對著陳楓就是一槍,但陳楓的身體已經高度進化,他快速地躲開了子彈,大喊道:“雅涵,穿上機甲!去實驗室拿到藥物樣本!”隨後,在所有人都隻看到了一個影子閃過之後,陳楓瞬移到了山本一郎身後,用手肘敲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