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站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瘋了?站在你麵前的是父神,你要以卵擊石嗎?”
藤原涼子斷喝一聲:“陳楓!你看到的,根本就不是父神!你和戰神還在堅持著自由和鬥爭的意義,可是他,卻一心想著重建什麼神的秩序,讓人類重新臣服。他要給人類帶來巨大的災難,而不是幸福!陳楓,你看清楚,這個人不是父神,隻是從戰神陣裏逃出來的小人!”
父神冷笑一聲,他甚至鼓了鼓掌:“你是那個和寶劍的今生惡人一起封存我的人吧。如果你一定要這樣做的話,我也不介意看你的表演。如果我不是父神,我又怎麼會知道,他,就是我當年的寶劍......”他指了指陳楓,又指了指秦雅涵,“她,就是我當年的那個花瓶呢?”
藤原涼子步步緊逼:“我現在沒空跟你廢話這些,你會知道,要麼就是從戰神那裏聽說的,要麼就是看了以前的書目!戰神也是被你迷惑,想要讓我們封存了鏡子,可是鍾靖在鏡子裏看到了自己醜惡的麵目,痛不欲生,不僅放了我,還讓我能夠和他一起封存你......”她的眼圈已經紅了,“連城,現在已經被陳楓殺死。他的力量全部消失,否則,隻有鏡子和天平同時來到這裏,才可以讓你離開!而你離開之前,寶劍就會看穿你的真麵目!”
父神嘖嘖搖頭:“你還真是有一說一啊,這樣信口雌黃,沒有證據。”他歎了口氣,眼神裏有著慈悲和不舍,“藤原涼子,你不是宮殿裏的人,甚至連神祗都不是,你憑什麼詆毀我?”
藤原涼子的刀已經和陳楓碰到了一起,飛雪融化在夕陽之中,飄落下去:“我沒有詆毀你,人和神,其實沒有本質的不同,都有七情六欲,都有自己的貪婪。你為什麼不肯承認?”
父神用悲涼的眼神看著她:“孩子,你還是太年輕了。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不會承認。神和人,本身就是有區別的。如果不是我的力量被分割,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叛亂的人是誰,你也許,根本沒有機會站在這裏跟我說話。”
藤原涼子一躍而起:“你胡扯!”北切掀起陣陣狂風,藤原涼子的頭發開始飛舞,她漂亮的臉上結了一層霜,北切,正在發出淩厲的、白色的光芒。藤原涼子抬起頭來,用北切惡狠狠地逼向了父神。
父神根本沒有閃躲,他的手上飛出金黃色的光芒,卻在旁邊形成了屏障,將秦雅涵保護了起來。秦雅涵看著前方,眼眶濕潤了:“父神......為什麼不躲開?”
父神仁慈地笑了:“花瓶,你的花裏有著力量,如果被北切的寒風摧毀,就會讓自己受到巨大的傷害。孩子啊......”他的眼裏落下了淚水,“人類的妄念,永無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