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讚許地看了看他:“不錯嘛,你還知道,自己的公司的前途重要?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
清遠潤覺得好笑,陳楓明明是自己推斷的高手,為什麼還要問這種愚蠢的問題?陳楓看著清遠潤的眉眼,似乎和清遠拓哉有著莫名的相似,他沉默了一會兒,想到了那天島上的豐臣樹說過的那些話,就感到心裏的惋惜,隱隱約約地發痛。
陳楓看清原潤已經不願意再解釋,簡直就要一言不發,才問道:“清原家和川端家的仇恨,要到什麼時候才你?清原家利用川端家的身份,隱瞞自己家的風切的事情,到底是誰策劃的?還有,你們這麼遵循組訓,我真想看看你們的祖宗,到底是什麼樣子。”
清原潤笑了笑:“我們的祖上,是赫赫有名的清原拓哉。他的愛人,先後被豐臣家和川端家占有、蹂躪,後來,清原拓哉讓我們每個後人都要遵循自己的準則,尤其是規矩和禮數,一個都不能少。清原拓哉一生潦倒落魄,連帶著自己的風切也漸漸籍籍無名,所以,我們被教導要低調。對於這些慘痛曆史,我們隻是吸取了教訓而已。之所以聯係武士刀,是因為家中這麼多年,我們還沒有能夠召喚風切的人。”清原潤的目光落在了暮切和北切上,癡癡地笑了,“我們家,曾經是一個多麼鼎盛繁華的家族,如今卻連當初的川端家的名氣都不配有,隻能守護著自己的產業,像你說的那樣,步步為營,謹小慎微!”
陳楓皺緊眉頭:“你的意思是,清原家的人,還沒有放棄風切?”
清原潤搖搖頭:“事已至此,我沒有什麼好瞞著你的。既然你能夠奪走暮切和北切,這就說明你已經對於武士刀有著一定的了解,自然也就會多多少少聽過風切。我之所以全盤交代,不是因為怕你,而是因為想要守護好自己的家人和資本,僅此而已。”
陳楓笑了笑:“我知道了。風切之所以不出來,是因為還沒有合適的主人。我一個華夏人,用著你們倭國的刀,確實是不妥。但是,暮切是我自己從川端一華的手上拿過來的,我問心無愧。至於北切......”他的眼前浮現出藤原涼子的笑顏,那個擁有著黑色長直發的女孩,說要帶著他去看櫻花的女孩,已經化為了山上的白雪,“是一個很愛很愛我的人,送給我的。”
清原潤雖然不想相信,但是也不得不接受這種結局:“北切一直流落,如果她真的願意給你,想必她一定很愛你。”
陳楓喃喃道:“是啊,她真的很愛我,可是我卻一時糊塗,讓她無緣無故的就成為了虛無縹緲的飛雪......”後悔和愧疚填滿了他的胸膛,就連清原潤也沉默不語,隻能默默地站在陳楓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