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早坐在水軒邊，就看到江氏與齊晟匆匆話別，我搖頭冷笑。支退了阿福走到齊晟麵前坐下。
“二哥似乎比我更了解如今的芃芃，什麼都替她準備周到了。”
齊晟將那本張氏家譜的本子摔在我麵前，我有些啞言，但還是硬著頭皮道：“那又如何，我若不替她準備，難道你會？當初若不是我和九弟趕到，你會救她？隻怕此刻她都已經香消玉殞。”
“二哥這是在怪我？若不是芃芃陷害映月，映月可會入水？”
我頓時搖頭歎息：“你支持江映月，那麼她做什麼在你眼裏都是對的。隻因她對你還有用。你對張芃芃可有過公平？錯失了她，你想再挽回一切就都晚了。如今你我都已經選擇了自己要走的路。你選擇了江氏，就再無回頭之路。如今的芃芃對你已經放手，你又何苦來質問我。”
“滾。”
嗬，這會兒讓我滾了？“好，我滾。若是二姑娘看上了九弟，我倒是真想看看這出好戲。”
給我戴綠帽子，這會倒是擔心我給他戴了？拜托，我和張芃芃之間還夾著一個帥死太監的九王呢！
入夜，才是給張家二姑娘道喜的時候，本王換了一身行頭，這綠色可把我給憋屈死了。
這一晚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聚集在張氏一家的身上，達官貴人再多，給我的敬酒的也終究還是少。既然如此無趣，不如早早退場。就在我提著酒壺起身，張家二姑娘竟是提著酒杯向我敬酒，小小年紀，酒量倒是不錯。
“靈靈給趙王敬酒，還望趙王不要嫌棄。”
“靈靈？張靈靈！”我似乎有了一抹驚喜。
二姑娘點了點頭，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二姑娘竟然成了張靈靈，那張翎的女兒又叫什麼？“我記得你二叔張翎是不是也有個女兒，再過幾年也該及笄了是吧？”
“趙王好記性，二叔女兒張茶茶再過幾年確實也該及笄了。”
我猛地喝了一口酒，沒事沒事，若是張家和楊家的勢力結合在一起，倒也不是一件壞事！我指了指還在九王身邊吃著桂花糕的楊嚴，“靈靈，你也算我半個妹妹，你看楊家那小子楊嚴如何？長得模樣可還算俊俏？你若是相中了，哥哥替你去說。這楊家與你張家也算是門當戶對，可千萬別一腳踏入了皇家，卷入糾紛。哥哥是過來人，你還年輕，命運這事得掌握在自己手裏。”
張靈靈的眼裏閃過一絲不解和疑惑，但是我笑著搖了搖酒壺，今天隻想多喝幾杯！
我喝的迷迷糊糊拉著楊嚴說了好多，我說：“兄弟啊，你也不小了！張靈靈這麼水靈，挺不錯的！你整天和九弟黏在一起像什麼樣子！你家裏人不催婚？你若不娶，就是為難了你九哥啊……”
“九哥，趙王像是喝多了，為何他讓我娶張靈靈？”楊嚴扛著我不解地問著齊翰，“張二姑娘不是嫁給九哥你更好？況且張將軍也是希望如此不是嗎？”
我強托起腦袋，看著他們怒道：“誰說我喝醉了！我話還沒說完。我是有意讓你娶張靈靈，可是娶一個人，你得是真心愛她，護她，守她，而不是為了利益，權勢，地位……那些虛妄的東西都換不來一顆真心。換不來啊……”
頭感覺更暈了，我又揪住齊翰的衣領：“九弟，你口口聲聲說心悅芃芃，你實話告訴二哥，你可當真用過心？還是因為什麼都想跟齊晟爭一爭？”感覺身子越來越沉，我就是借著酒開始說瘋話，“你可知情話不能亂說，總有一天會當真，而到時候你想脫身，一切都來不及了，不僅失去了所有，更是失去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