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是如何發現此人有端倪？”
齊翰一邊照顧昏迷的張芃芃一邊問我。
“我說過，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你和齊晟都防著我也沒關係，可至少，對齊晟來說，他最大的敵人不是我，而是你。這個李侍衛早些日子就已經潛伏在你府上，我不信你沒察覺，你們有眼線在我府上，我自然也會安插眼線到你們府上，我們三個兄弟都是彼此彼此。”
既然事已發展至此，也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確實，這個李侍衛的底細我早就查清楚。”齊翰也表明了態度，“可是我沒想到齊晟會利用芃芃為代價除掉我……至少我曾經以為他會忌憚幾分張家的勢力。可是如今看來，齊晟比我更狠。”
“不狠又怎麼能當上皇帝，我們不爭又怎麼能活命！”
眼看著張芃芃皺了皺眉頭，想必我們剛才那一番話，她是聽得清清楚楚，她幽幽地起身看了看我和齊翰：“剛才你們說的可都是真的？虧齊晟還許諾我一個後位，本我還真猶豫要與你們誰聯盟，現在看來，已經很明顯了。”
“既然如此，我們大家都把話挑明了！”我第一個開口，隻是沒想到張芃芃對我也是留了一手防備，想著與齊晟聯盟。“父皇早就與我私談過，帝位與我無緣，我本也就無心皇位。他最擔心放心不下的便是九弟你。所以此次來，我是奉了父皇口諭，護九弟你周全！”怕他不信，我從懷裏掏出令牌。
齊翰愣了愣，眼裏竟然有一絲濕潤：“父皇……”
我接著道：“至於張芃芃，我有必要解釋嗎？我對你們掏心掏肺，你們一個兩個都防著我，但是我能理解，畢竟齊晟攻於心計，一直未與我戳破臉皮，江氏便是他安插在我身邊的最好眼線。父皇考慮周全，我有平陽公主這個盾牌，無論你們任何人登基，都不得動我，所以混吃等死我也不是不可以，何必趟這渾水。”
張芃芃自然知道我的目的，點頭，起身：“九王，你上次與我說的話，我現在正是回複你。我同意！”
本人完全在狀況外，啥時候他倆達成一直目的了？啥時候的事？臥槽！想起來了，是那天看燈海，我還偷窺來著！
看他倆含情脈脈對視，我是不是該退出？
“芃芃，你是相信我給你的平安康泰衣食無憂的諾言了？”
“九王，我信。”
我忍不住在帳篷外咳嗽一聲，可是接下來的劇情又該如何發展？他們就不想聽聽我的計劃？本王的智慧可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的五百年之後哪！
“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們。”
雖然有點破壞唯美的氣氛，可是這時還是常玉景告訴我的，真不知道他哪偷來的一道成祖聖旨，也不知真假。若是真的，此刻對我們三個來說是再好不過的結局。
“二哥但說無妨。”
“成祖曾經給父皇下過一道密令，無論今後是誰當皇帝，皇後必須是張芃芃……”
張芃芃的嘴型儼然已經成了一個臥槽。齊翰也是睜大了雙眼，有些不可置信，隨即閃過一絲神傷，“也就是說，齊晟始終得是登上皇位的。”
我歎口氣，你們一個笨真是各個笨！“笨哪！父皇和你們一樣都誤會了成祖的意思！是，成祖是有意將皇位給三弟，可是也不代表沒給我們一條活路，張芃芃完全可以改嫁！而且有了成祖的聖旨，張家自然不會反對！我不反對，九弟你不反對，朝中更無人反對，這事不就水到渠成了？”
“二哥你又是從哪裏得知的這聖旨？是父皇的意思？還是……”
我心虛地瞥了一眼，“是我偷出來的……本來想要替你們偽造一份這樣的聖旨，結果沒想到還真有……就順道從父皇那給要來了。此刻我真的是皇命在身，你倆都不能給我出事。”
所以現在你們能明白，老皇帝為啥對我說，委屈了吧？是啊，老皇帝對齊翰的偏心，就如同成祖皇帝對齊晟的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