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還擔心什麼？”
見我擰眉，齊翰依舊猜不透，我似乎想起一事，真是日子過久了，都快忘了劇情，“就怕江氏肚子裏的是假的，若這是一招她為了挽留齊晟走的一步險棋，那該如何是好？”
“二哥，你擔心這個？”
我搖了搖頭，還是得去趟皇宮，“皇宮看來還得去一趟，若是真懷了，我們就得助芃芃穩固後位，助其登上太後之位。若是江氏沒懷，張家也會想辦法掩人耳目，除掉張芃芃如今這個肚子裏的‘孩子’。無論是真是假，也得我先入宮一趟。”
潛入幽蘭殿，江映月果然從鵝蛋臉瘦成錐子臉了，就這樣的身子骨，不用別人陷害估計都能自己流產。
四下無人，我悄悄落下，摘下麵紗盯著她，她倒是不驚不訝，嘴角浮出不冷不熱的笑。“趙王，您終究還是知道了。”
“知道什麼？知道你沒死，還是知道你懷孕？”我雙手環胸，看著她的肚子，“你當著懷了齊晟的孩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認為這孩子保得住嗎？皇上的心已經不在妾身這了，換做以往，他又怎麼會帶著張氏往我這帶。而如今，我隻不過成了他拿來試探張氏的一枚棋子。”
麵對江映月，我此時已經無法鄙視她，而是同情。一個當初用來迷惑張家，如今又用來試探張芃芃的棋子。“江映月，我來看你不是念在你我夫妻一場，而是念在你我一同長大的情分。如今我大勢已去，若你真想保住肚子裏的孩子，我倒是有辦法。隻不過，你要的與齊晟一生一世一雙人，我怕是辦不到了。”
我隻是沒想到，江映月原本還是躺在那，這一刻竟是衝著我下跪，抬起楚楚動人的臉，留下一行清淚，“趙王若真能護住我肚子裏的孩子，妾身來世定做牛做馬回報。”
我趕緊倒退一步，這尼瑪的大禮我可受不起！“既然你已注定留不住齊晟的心，而如今張芃芃又懷了齊晟的骨肉，你這產還是得流，不過事後我會盡快想辦法送你出宮。免得讓人瞧出了你肚子的端倪，你可願吃這苦？”
“妾身願意。”
離開幽蘭殿，我始終都忘不掉江映月最後眼裏的決絕和淒慘。
常玉景冷酷地放了一瓶藥在我麵前，我愣了一下，這又是什麼玩意？
“這是西域可以用來以假亂真的孕藥。吃了，可以讓女子的肚子日複一日漸漸變大，適合張氏。”
我好奇地晃了晃，“有副作用嗎？”
“孕吐。”
媽呀！居然這麼神奇的東西？還真是夠以假亂真的。
常玉景又接著道：“此時隻能是你和張芃芃知道。九王還信不得。一來，若是齊晟不對張芃芃下手，便是猜測肚子的孩子是齊翰的，對齊翰則有了戒心，興許還能重用你。二來，張芃芃有孕，也能試探齊翰對她的真心。”
雖然常玉景說得平淡，可是這計謀確實高，於我於張芃芃都是一件好事。我慢悠悠問道：“常兄，你這可是在為我考慮？”
他不說話，竟是一躍飛出窗外消失無蹤。
我晃了晃手裏的瓶子，對著空蕩漆黑的窗外，笑笑：“常兄，若是我回不去了，怕是要和你守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