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奔跑起來就像一陣狂風,她是一個女人卻絲毫不遜色於任何一個男人,獸人凱梅爾拔出兩把骨刀奔跑在隊伍的最前方,這是她的位置,這個位置不是身後的戰士讓出來的,也不是來自於高高在上的首領父親,這是她打出來的位置,用那兩把短而鋒利的骨刀。
她的骨刀很短隻有一米長,這對於三米多身高的高山獸人來說實在太短了,高山獸人戰士的骨刀至少有一米五到兩米長,隻有一米長的骨刀能幹什麼?曾經有很多人笑話過凱梅爾的骨刀,他們笑著說:“凱梅爾,你不如老老實實呆在家裏生孩子,跑出來丟什麼人現什麼眼。”
“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根本不用自己打獵,你要是願意我們打的所有的獵物都有你一半,隻要你脫下獸皮裙撅起屁股就行了。”
凱梅爾沒有用語言回答他們的話,她的骨刀就是回答,他痛快淋漓的剁掉了他們的腦袋,把他們帶著血的腦袋掛在木頭杆子上,插在屬於自己的那一片芨芨草地上,從那以後就沒有人敢在凱梅爾的麵前再說那樣的話了,因為那些人頭讓人膽寒。
長發隨風飄舞,地下之城沒有風,是她的動作太快,快的就像是一陣風。
嚴格的說凱梅爾並不像一個高山獸人,她沒有標誌著高山獸人的那種長長濃密的鬃毛,他的皮膚光滑的就像一塊綢緞,墨綠色的皮膚上隻有微小的亞特人一樣的汗毛,她就像是一個亞特人,一個長著墨綠色皮膚的亞特人,但是整個高山獸人營地當中,所有的獸人戰士沒有一個敢把她當做一個亞特人,也沒有人敢把她當成一個隻會生養的女人,那些膽敢冒犯凱梅爾的人頭就是證據,她是整個高山獸人營地當中最出色的戰士,甚至有人相信她會成為下一個首領,一個女首領。
沒有人敢走進那塊掛滿了人頭的芨芨草營地,他們遠遠的看著凱梅爾光潔漂亮的毛皮做著春夢,可是當凱梅爾看過來的時候,他們馬上低下了頭裝作正在專心致誌的打磨手中的骨刀的樣子。
可是,他們忘記了一件事情,凱梅爾也是女人,是女人就希望有人去疼,有人去愛,凱梅爾已經不小了,她這個年紀的其他女獸人已經是一大堆小崽子的媽了,可凱梅爾卻連一個追求著都沒有,沒有人敢走進屬於她的那片營地,她也看不上那些滿身臭味的高山獸人戰士。她想,她也許注定孤獨,注定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妻子,注定要和自己的兩把骨刀為伴終老一生,慢慢的她接受了命運的安排,帶著自己的兩把鋒利的骨刀進入到幽靈藤林的深處,獵殺角狼和赤眼豬,得不到愛情滋潤的她以狩獵為樂,她打的獵物時最多的,也是最好的,最強大的。
慢慢的,她竟然有了很多追隨者,這些追隨者以她馬首是瞻,跟在她的屁股後頭打轉,在她的麵前賣弄強壯的肌肉和嫻熟的刀技,可惜,不管他們怎麼賣弄都趕不上凱梅爾的萬分之一,所以他們隻能是追隨者永遠也成為不了追求者,因為沒人有這種資格。
上天總是在你希望全無的時候突然送來驚喜,凱梅爾的愛人出現了,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不久前,她在狩獵的時候遇到了幾個矮個子亞特人,他們說著奇怪的話,幾個穿著鐵殼子的矮個子亞特人過來襲擊她,結果可想而知,他們怎麼會是強大的凱梅爾的對手,凱梅爾殺掉了幾個留下了幾個,留下的那幾個送給了父親凱瑟,殺掉了那幾個被她的那群忠實的追隨者吃掉了。
就在他們狂歡的時候一到白色的閃電襲擊了他們,一個高山獸人馬上被那道白色閃電打掉了腦袋,凱梅爾認出了這種奇怪的功夫,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