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摸著那些慘死於高山獸人之手的族人屍體,巴貢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細小的縫隙,地穴獸人為了生存可以躲進深深的地穴深處,可以卑躬屈膝,也可以卑鄙無恥的背後偷襲,可是那隻是他們的天性,對於生存的渴望和本能。現在,部落被屠殺,除了寥寥無幾的還算是健康的女獸人之外,數百名地穴獸人戰士死在了梅隴巨木的屠刀之下,他們的屍體和鮮血被用作黑魔法的材料,僅僅隻是為了讓那把殘破的骨刀重新。
一種前所未有的負罪感重重的敲擊著巴貢的心靈,他無比自責,這個卑微的地穴獸人,這個為了活下去可以去吃屎喝尿的地穴獸人竟然在自責,是的,他是在自責因為他是整個地穴獸人群落當中最聰明最健壯也是最無恥的地穴獸人,他那發達的大腦產生的負罪感縈繞在他的心中,他決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報複梅隴巨木這隻殘暴的畜生。
凱梅爾應該已經屠戮了矮人族的營地,她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而且也並不知道所有的陰謀其實都是梅隴巨木這個老家夥想出來的。他低著頭踱著步子,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走,怎麼複仇。
梅隴巨木背叛了高山獸人首領凱瑟,而那個風使者凱梅爾正在四處尋找梅隴巨木複仇,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知道自己中計了,馬上她就會反應過來然後把所有的罪責歸咎在我的頭上,該死的梅隴巨木他不僅耍了凱梅爾也耍了我。巴貢重重的喘著粗氣,他從來就沒有這麼生氣過,望著那些族人的屍體,他寧可他們活著,強暴自己的妻子也好,吃掉自己的孩子也好,他希望這些卑鄙的族人活下去,因為隻有他麼活著整個種族才能得以延續,隻有他一個人的話,他能生幾個娃,那些娃又能做的了什麼,也許不等他們長大學會挖洞,角狼就會吃掉他們,地穴獸人將從這個地下城當中永遠消失。
這是一個可怕的結果,一想到這些巴貢就渾身戰栗冒出冷汗。我要走出去,把梅隴巨木的藏身之地和他的所有的陰謀全部告訴高山獸人,我要讓風使者凱梅爾過來殺掉這個可惡的老東西。這樣想著,巴貢偷偷的溜出營地,可是當他走過芨芨草地正要走進幽靈藤林的時候,一陣可怕的吼聲傳來,這種聲音來自空中,伴著那陣巨大的吼叫之聲,一個火球從半空砸下來,巴貢急忙閃身躲開,巨大的火球四分五裂將四周的芨芨草燒焦發黑,煙塵滾滾冒起來的時候,從煙塵中走出兩個人。
走在前麵的是一個絕色女人,她有多漂亮不能用任何詞語來形容,即便是微微一笑都能夠禍國殃民,她輕移蓮步走過來,笑看著巴貢,而巴貢卻早已被嚇呆,這個絕世美人的微笑竟然要比高山獸人的骨刀還要可怕一萬倍。傻傻的巴貢仿佛被定身術定在了地麵上,他不敢動不敢說話,隻剩下喘息,呼哧呼哧的喘息聲,任誰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被嚇壞了。
“朗杜爾”一個說不出的有多麼動聽的聲音響起在灰色的空氣中,那個慢慢走來的絕豔女人打著哈欠說道:“你看看你把人嚇成了什麼樣子,我的乖乖,他可不要突發心髒病死了,這裏好歹也還算是地穴獸人的地盤呢?”說完話後那個女人嬌媚的笑了笑,笑過之後馬上虛弱的伸出一隻手來,仿佛一個微笑就耗費了她所有的精力。身後的那個高大巨蝠魔馬上接住女人纖細嬌媚的手掌,陪著女人走過來。走到巴貢身邊的時候,巨蝠魔朗杜爾大手一抓已經把巴貢提在了手中,巴貢卻不敢言語,一點點都不敢,他動也不敢動,卻在不停的戰栗著,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讓他不得不渾身顫抖,哆哆嗦嗦。
女人懶懶的往前邁動著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在高山獸人中間,那些獸人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嬌柔美豔的人類女人紛紛瞪大了眼睛像盯著一件十分稀罕的寶物一樣看著這名女子,女子微微一笑,顧盼生輝,隻一笑便迷倒了眾多高山獸人。一個高山獸人彎下身子,右手握著骨刀手柄,左手輕輕的撫摸在女人的臉頰之上,感受著對方滑嫩的皮膚和綢緞般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