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名大鬥師聯手一擊,若是打出冰彈的話,雪龍號早已千瘡百孔了,可是,阿斯鐸手下的大鬥師們打出的卻是鬥之力,純粹的鬥之力,力道之強駭然聽聞,幾乎所有人都相信在這樣強大的鬥之力的摧殘下,雪龍號以及所有乘坐在雪龍號上的人都必死無疑,隻有阿斯鐸知道他們不會死,不僅不會死,雪龍號反而會借助這一強大的力道飛出老遠,讓所有人都追不上。
回帝都的路上,喬治巴赫沒有和阿斯鐸說一句話,阿斯鐸知道這位帝國元老還在傷心,喬治家族唯一的一個孫子,一根獨苗,帝國鬥氣天才學員至今昏迷不醒,生死不明,任誰都會傷心,所以阿斯鐸也沒有說話,他知道,此刻說再多的話也彌補不了喬治巴赫內心的創傷,與其去說,不如安靜的讓這位帝國元老思考,讓他自己去認知這件事情。
二人一路無話飛入到了皇宮內院,喬治巴赫站立在一旁道:“請。”
阿斯鐸點了點頭,快步走進宮殿。偌大的宮殿顯的十分空曠,宮殿當中隻有阿斯奧斯一個人,他的麵容蒼老而難看,似乎受了很大的打擊一樣。
阿斯鐸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道:“父皇,孩兒回來了。”
阿斯奧斯抬起眼睛看了看他,然後垂下了頭,仿佛抬頭都要耗費很大的力氣一樣,按理說一個三陽大鬥師原本不該如此脆弱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阿斯鐸走進幾步道:“父皇怎麼如此憔悴,是不是內傷未愈,還是---------”
阿斯奧斯擺了擺手道:“我不礙事,叫你來隻是想讓你陪我走走。”他說著話站起了身,慢慢的向外走去,阿斯鐸趕忙上前攙扶,他們二人繞過了剛剛築起的聖龍雕像走出神武大殿,走向內宮的禦花園當中。
禦花園中有一條河,河水從身後的女神雪山而來,那水是雪山融化後流下來的冰水,水寒刺骨,阿斯奧斯卻走進了水中。
阿斯鐸急忙喊道:“父皇,冰水寒涼,您--------------”
阿斯奧斯微微擺手道:“不礙事的,朕小的時候經常到這河中淌水,想起當年的時光真是美不可言,可惜,隨著歲月流逝,人正在慢慢長大,一旦長大----------”說到這裏,他笑著向阿斯鐸招了招手道:“你也下來吧!陪父親走走,回憶一下那些美好的時光。”
阿斯鐸趕忙走下水中,冰水寒涼沁人心脾,阿斯鐸直覺的一股股聖潔的感覺升騰出來,此刻,竟然無一絲雜念,整個人仿佛已經與這冰水融為一體,人變成了水,水便是人。
阿斯鐸驚道:“父皇,這水?”
阿斯奧斯一把抓住阿斯鐸的手道:“這水如何?是不是很涼啊?”說著重重的捏了捏阿斯鐸的手臂,阿斯鐸看了父皇一眼,隻見父皇阿斯奧斯那笑容之中仿佛帶有一絲其他的含義,便說道:“這水真的好涼,好涼,兒臣都有些不適應了。”
阿斯奧斯哈哈大笑了幾聲道:“走走便適應了,走吧!隨為父到那邊的石台上坐一會兒。”
他指向遠方,遠方是一掛瀑布,水如銀練從天而降,巨大的水浪砸擊在深潭上發出震耳的轟鳴聲,阿斯鐸點了點頭,道:“父皇既然有這般雅興,兒臣自然要陪父皇了,父皇,您慢著點。”
二人說說笑笑走向那銀練下方的石頭上,阿斯奧斯坐了下來拉過阿斯鐸,道:“你也坐。”
這裏水流如注,聲音響亮震耳欲聾,若非他父子二人離的十分的近,這番話根本聽不清楚,阿斯鐸微微點頭坐在了父親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