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他,就感覺他親到了我的眼睛上,伸出舌尖tian。我難受得不行,隻得睜開眼,怒瞪向他。

“快說。”他盯住了我的眼睛,目光既像是醉了,又像是還清醒:“說實話,讓我高興高興。”

看來我必須得說點什麼了:“我憑什麼讓你高興?”

“我害怕。”他握住了我,在我的嘴唇上親了一下,神態有些可憐,像是小甜甜上身了:“靈靈……我害怕。我知道你不是個女表子……我不是容不下這個,我是知道你不會輕易這麼做。”他突然間就話多了起來:“……你是不是真的不愛我了?”

我問:“你是不是小甜甜?”

他沒回答,而是催促:“快說。”一邊用手拍我的臉,不知是想扇還是想讓我清醒。

雖然這不疼,但我確實又生氣了:“我上次就跟你說了,我跟他了。”

他沒說話,但他動了動身子,用讓我痛的方式表達了他的不滿。

我咬牙忍住,心裏更為光火。我才不會上他當,我知道他幹嘛這麼問。他就是不想輸,他覺得我已經被他馴得像條聽話的狗,我不會跟別的男人跑的。

我說:“你剛剛問的那兩個問題,答案都是‘是’。不僅如此,我還對他做了你一直想讓我做的事。”

他盯住了我的眼睛。

“對。”我知道他在想什麼:“我幫他用嘴,他特別滿意,特別高興。”

他果然臉色一變,用手攥住了我的頭發,我感到了一陣報複的快.感:“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這個,可是我覺得你好髒。他就不一樣了,他對我好,他值得我這麼做!”他的手指越收越緊,疼痛越來越強烈,我卻越來越開心,越來越快樂:“我跪在地上,跪在他麵前,我一點都不覺得惡心,他沒有強迫我,是我主動的,而且不止一次。我本來不想告訴你,可你非要問,還來衝我撒酒瘋。你是不是很生氣?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尊嚴被人踩碎了?我告訴你,情況還不僅如此,上次,就是好多年前那次,我們其實也做了,否則你以為我沒事幹嘛在他家裏換睡衣?你想不想再聽聽那次的細節?”

我以為他會氣得想打我,想殺了我,結果他卻鬆了手。

我感覺有點不同尋常,閉上了嘴。

他就這麼看著我,神態異常平靜,我開始緊張,而他終於開了口:“白癡。”

“……”

“蠢貨。”

“……”

“傻子。”

“……”到底想說什麼?

他忽然笑了,捏住了我的下巴,揚起了眉梢:“笨豬。”

我有了種不詳的預感。

他問:“知道你什麼時候最可愛麼?”

我沒說話。心裏不停地反省自己到底哪裏搞錯了?

真是讓人惱火。

“傻的時候。”他鬆了手,用手背輕輕拍我的臉:“打著石膏也能跪,你真能.幹。”

呃……

我側過臉,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隨你抵賴。”他的嘴巴又湊了過來,我不停地躲,最後還是被咬住了。

我心裏亂糟糟的,自己也暗罵自己蠢。早知是這個結果我就不那麼說了。

他親了一會兒,又鬆了口,聲音愈發得溫柔,手掌在我的身上流連,一邊說:“一身是疤,手感真是越來越糟。”

我沒說話。

“她今年二十四歲。”他說:“皮膚很好,滑得像ru酪。”

我能說什麼?難道與他爭論跟他那年我才十九歲,身上別說疤,連一顆痘都不曾有過。我這一身疤哪條不是拜他所賜?但我有什麼可說的?反正說不說難過的都是我自己。

他又用手去端我的下巴,問:“哭什麼?生氣了?”又道:“生什麼氣?你不是要離婚?你不要錢也不要孩子,多堅決。那你就別哭,有什麼好哭的?我當初又不是沒讓你滾,你自己不滾,還怪我欺負你。”

我問:“這麼說你答應離婚了?”

“自己去起訴呀。”他說:“你既然不惜一切代價地要跟我離,幹嘛主動放棄法律給你的權利?”

我沒說話。

我的確可以起訴,每個人都說我可以起訴。也的確是我自己放棄的,因為我不想讓他的下半生在精神病院渡過。

我說:“這件事的確是我不對。”

他笑了一聲,俯下.身去,一邊吻我的脖頸,一邊ting身,同時命令:“放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