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沒說話。
“說好今天不弄疼我。”我緊張起來:“不準亂來。”
我話音剛落,他突然翻身下去,推起我的肩膀,迫我翻過來仰麵朝上。
我想動,但他按住了我的肩膀,半撐到了我的麵前。
這下我得與他對視了,看來短時間內別想吃飯了,自作孽說的就是這樣。
他臉上雖然沒有怒意,但臉色不太好看,語氣還算溫柔,不過內容還是很強勢的:“你先說清楚,是逗我玩兒,還是想好跟我回去了?”
“我沒想好。”這是實話。
“那就是逗我玩兒?”他目光不善地看著我。
“也不算逗呀。”我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到他的胸.口上。我沒有撒謊,也不想撒謊:“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明天還要去上班。這不算逗你玩兒吧?”
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臂,沒有說話。
“我餓了……”我現在既不想思考,也不想討論這件事,隻想享受這一點時光:“我可是專程來照顧你的,你不能不管飯。”
他捏住我的後頸,把我從他身上剝了下來,一邊說:“我可是病人。”
“我也是。”我說:“我拖著帶病之軀來照顧你,你可一定要管飯。”
他定定地看了我幾秒,問:“想吃什麼?”
“隨便什麼,”我說:“是飯就行。”
他點頭,披了睡袍下去。我欣賞著他係腰帶時迷人的姿態,覺得良心有點過不去,便問:“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他說:“你呆著考慮清楚。”
我當然沒考慮,而是疲憊得睡了一覺,在夢裏夢到繁音在親我,睜眼時發現他真的在親我,不由用頭蹭了蹭他,抱住了他的脖子。
耳邊傳來笑聲,他溫柔得真是不像他:“小寶貝,起來吃飯。”
“再睡一會兒。”我好困。
“乖,”他說:“老公煮得很辛苦呢。”
“不準自稱老公。”我真的還想就這樣被他抱著再睡一會兒……幹脆睡到死算了。
“那我倒了。”他的溫柔總是金貴而短暫的。
討厭,我清醒了些,推開他伸了個懶腰,同時感覺鎖骨下有一隻魔爪。
我打掉他的手,白了他一眼。
他耶不也不生氣,眼裏露出狡黠:“都挺到我嘴邊了。”
我四處看看,問:“飯呢?”
“餐廳啊,”他一邊說,一邊把一件衣服披到了我肩上。
我穿上袖子,感覺異常得大:“怎麼是你的?”
“你的扔了。”他聳聳肩:“準易有事在忙,不好派別人,反正不出去,將就將就吧。”
我感覺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為什麼扔我的衣服?”
“撕破了。”
“你又沒撕。”
“趁你睡覺時候撕的。”他露出迷之微笑。
“你有病啊!”我有點生氣了:“好端端為什麼撕我的衣服?”
“對呀,精神病。”他說完又攬過我的肩膀,在我臉上親了一下,狎昵:“寶貝小靈靈,都這麼多年了,你不會以為我是白讓你玩的吧?”
我說:“那外麵的送你抵債了,內.衣得還我。空蕩蕩的會被人看到的。”
“樓下沒人。”
“林準易總會突然回來吧!”
“不會。”他說:“他今晚收拾管初夏。”
“不是把她放了嗎?”
“我智商好歹比你高點。”他一邊說,一邊把襯衫紐扣替我係上了,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這樣可真漂亮。”手又捏了上來。
我再度打開他的手:“內.衣拿來。”
“我留著了。”
“你留它幹嘛?”我不禁嘴角抽搐。
“留著想你。”他揚了揚眉,不知是說真的還是玩笑。
我忍不住瞪他。
“起來吧,”他說:“要涼了。”
“不要。”我說:“你的褲子我又穿不上。”
“襯衫不是夠長麼?”
“那也沒有人這樣穿啊!”我抗議道:“太不正經了!”
“那你餓著吧,”他煩了,轉身出去,一邊嘀咕:“假正經。”
餓著就餓著,我重新躺下,心裏有點生氣。剛覺得他待我好一點了,又做這種把他的快樂建立在我痛苦之上的事,幸好我沒有答應他,明天回公司去還是比較正確的決定。
我正想著,頭上的被子猛地被人一掀,我還沒看清時,兩個黑影迅速罩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