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也不必在意這些。女人縱然希望她愛的男人對她專一,但現在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年代這種人似乎太難找了。大多數女人寧願自己的男人足夠優秀,也不願意他隻是個凡夫俗子。尤其像你這種人,除了花心,我一時間還真找不到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女人微笑道,洗淨鉛華的女人對生活體會的道理終究不是那種青澀女孩能夠媲美,一輩子的事情,並不是簡單地如膠似漆的相處,華而不實的浪漫隻是生活的調劑。想要繼續下去,需要有足夠的耐心,小心翼翼,細心嗬護。
“當然,我這麼說並不是意味著我就可以無視你一直抱著一種花花公子的心態,見一個愛一個。畢竟作為一個母親,我並不想有太多的人來分享她的幸福,雖然我的那個女兒心裏即便再不願意,也會默認這個一直逃避的現實。”
先給個甜棗,再來一個棒槌。這一手玩兒的爐火純青。
“這個我知道。”慕尊不再尷尬,反駁道:“隻不過,有些事情並不是簡單地一句花心就能解釋的清楚,好比一切事情的進展都順理成章,真到了那一步,所有事情自然也就水到渠成。我今天之所以會做到這裏,之所以有資格坐到這裏。追本溯源,也都是因女人而起。否則如今我可能還坐在教室裏,為高考努力複習,前途也早已注定。”
慕尊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年那天的那個晚上,如果當時自己膽小的走開,這一切的一切總將離自己太遠太遠。忽然再次眼中煥發出滲入骨子裏的自信道:“但是,我現在既然敢這麼做,就是因為我有信心能把握。對於我來說,已經是退一步萬丈懸崖,進一步才可能柳暗花明。”
“哦?”女人微微有些錯愕,她原以為慕尊會努力編出個破綻百出的理由來搪塞自己,沒想到他卻說出了這麼一番別有深意的話,可惜她卻不太明白。轉而笑道:“怎麼做怎麼想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隻是從一個作為母親的角度為自己的女兒著想。到現我還沒有棒打鴛鴦,或者命令你放棄其他女人,否則別想再見依琛的心思。”
“其實,琛兒她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女孩兒,我是要了她的第一次。但是厚著臉皮說句,那也是我的第一次。我喜歡她,除了她的外表氣質,還有她身上那種清澈到骨子裏的感覺,和她呆在一起很安心,可以不用任何的防備。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她決定擁入別的男人懷抱時,我會有怎樣的反應。所以我不會給她放手的機會,即便要我殺遍天下人,也決然不會。”慕尊輕撫著手腕上的紅繩,身上散發出一種攝人心魄的龐大氣勢,而他的心中則溫暖想起那個當初見到自己臉蛋兒不自覺會變紅,說話會變得有些小結巴的女孩兒。這兩年來多次來歐洲執行任務,可是被一大幫各國特種精英特工雇傭兵追殺的他,始終沒有機會去見她一麵。
“嗬嗬,你這是在向我下保證書嗎?”她笑道,似乎在考驗慕尊這番話的真實性,不過可能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心裏竟然相信了這就是他的真心話。可惜,他還是有著缺點,不過世界上哪有真正完美無缺的人,即便是有那也隻存在於童話裏罷了。
慕尊不置可否,從兜裏掏出一根煙,點燃很肆無忌憚地抽了起來。他隻不過有些情不自禁的說出了自己心裏的話而已,她信不信對於自己而言並不十分重要,畢竟她隻不過隻算得上半個當事人。
“既然我該說的,我大概想知道的已經差不多夠了。你想做一個多情卻不濫情的男人,這一切我都無權過問。隻是希望你能真正達到那個有權製定遊戲規則的高度,到那時我也就真的放心把依琛交給你了。”女人緩緩站起身來走到玻璃窗前,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道:“對了,我姓南宮,這對你的提示應該夠了。”
“南宮?”慕尊吸盡最後一口煙,喃喃自語。
南宮世家的勢力所涉及的範圍確實不在大陸,而是主要布局在香港,澳門,台灣,以及最主要的歐洲幾個大國。自清朝末年動亂時期,舉家搬遷到海外,近兩百年經過數代人的積累,它在政治經濟等各方麵的影響,可謂巨大甚至可以說是恐怖。韜光養晦這是他們這麼多年來所養成的良好傳統,這一點從鄧依琛身上就可以清楚地看出來。
慕尊當年如果不是認了親,否則想要斬斷鄧依琛與他之間的聯係,實在是輕而易舉,滅掉一個還在成長中的天才式人物,更不會費多大體力。所以現在,慕尊想要贏得這個南宮家女婿的資格,說成難上加難再貼切不過。這張試卷必須精益求精,必須足夠驚豔,令人挑不出毛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