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與光明從古至今都是相依相存,沒有黑暗的存在,光明也就沒有了任何的意義。那麼也許黑暗永遠都是令人憎恨厭惡的存在吧。
今晚的火拚是在臨山市與長河市的交界處,慕尊與黑玫瑰佇立在遠處的空地,昏暗的夜晚有股陰暗的氣息環繞在周圍。兩人對於這種感覺並沒有絲毫的不適,與以往的經曆比起來,這隻能算是小巫見大巫。慕尊收起平日裏輕浮散漫的樣子,取而代之的是徹骨的寒冷,血腥,絕情,整個人像是完美的融於此時詭異的環境之中,如高高在上的暗夜君王。
這時,遠處一個女人朝他走了過來,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香氣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血腥的氣息,由遠而至停在了身前,微微頷首恭敬道:“落雁見過尊主。”
慕尊點點頭淡淡問道:“現在情況到了哪一步了?”
“回尊主,最多再過一個小時,應該就能解決。”掌管靈鷲宮的陳落雁,答道。
“哦?還要這麼久?你今天也跟了過來,難道有什麼特別的驚喜?”慕尊微微錯愕,疑問道。
“恩。臨山市與長河市交界處已經劃入盟會的勢力範圍,他們觸角也到了長河市,掌管了七家商城,兩家地下賭場,還有十幾家的酒店、網吧、迪廳。而今晚他們的人幾乎是傾巢出動。”陳落雁解釋道,一身緊身黑色衣服,再配上身上的冷漠氣息和默然無聲的黑玫瑰有幾分相似之處。
“嗬嗬,還真是下了血本兒了啊。走吧,咱們去瞧瞧王子謙都管不住的狗腿子到底有多大能耐。”慕尊嘴角勾起,眼中充斥著濃重不屑。
走在清冷的大街上,陳落雁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慕尊身後的黑玫瑰,她從來不知道他還有這麼個手下。察覺到陳落雁目光的黑玫瑰卻完全沒有理會。
慢慢接近主戰場,不時傳來的呻吟慘叫聲愈發清晰,如夜晚森林裏的狼嚎聲一般,讓人心驚肉跳,腳下踩過的鮮豔刺眼的紅色鮮血在路燈的照射下格外格外妖異暈眩。
滿地的殘斷肢體映入眼簾,陳落雁看著微微皺眉,顯然是有些不欣賞他們這種粗暴野蠻的動作,而一旁的黑玫瑰一直渾濁的雙眼,卻慢慢的煥發出異樣的神彩,猶如綻放的夜玫瑰,在陰暗中終於展露出她那獨特的負麵魅力。
“這個世界一直都是適者生存,他們活下來的方式興許不會優雅,隻是簡單粗暴很直接的對決。今天我來這裏,也許就是想要告訴自己,自己不再單純。將來的某一天,我興許也會說一句,我曾經也純潔過。”慕尊突然微笑道。在十七歲第一次殺人就殺了五十四個刀會成員時,他回到家吐了有十分鍾,而現在對於這些早就見怪不怪。
陳落雁思索著慕尊這番別有深意的話,記得那天飆車時,他給自己的感覺是冷酷,囂張,但卻沒有此時這種難以形容的感覺,那到底哪個才是他真正本來的麵孔呢?,或者這也隻不過是一張異常逼真的麵具。
這時七八個渾身是血的大漢揮著閃亮的長刀衝了過來,慕尊沒有動作,隻是冷冷一笑:“捍衛不死卻是稱得上有骨氣,有血性。但是朝我揮刀的人現在還活著的卻不超過一隻手。”
衝在最前麵的家夥在他即將碰觸到慕尊的前一秒,下一瞬黑玫瑰搶在陳落雁前麵,一記閃電般的側踢,一腳便將來人橫掃飛了出去。而他原本保命的長刀脫手甩到空中,黑玫瑰伸手接住刀,不等其餘幾人動手,長刀閃電橫掃,除了站在最邊的一個反應比較快的家夥下意識的用手臂的擋了一下,手臂直接被砍了下來,另外幾人的喉嚨已經被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口。沒有絲毫的生疏,相反卻是一種順暢無比的感覺。
那個僅剩的大漢還想要再次拚死一搏,黑玫瑰下一刀已經揮出,這次已經沒有了任何活命的機會,一顆頭顱慢慢的滾落在地。黑玫瑰扔掉手中的刀,他們還不配沾汙了她的短刀。殺戮,血腥,此時生命是如此的卑微廉價。
陳落雁眼瞳瞬間放大,驚奇的看了一眼冷漠如常的黑玫瑰,玩兒刀到了這種庖丁解牛的水準,可不是殺一兩個人就能練出來。
更多的人朝著他們三人的衝了過來,似乎他們覺得這三個人解決起來會更容易。黑玫瑰拿出自己隨身的精致短刀,同樣高傲的陳落雁卻不想讓她再勝自己一次,也拿出一柄小巧的匕首,泛出絲絲冷芒。
慕尊雙手插兜在幾十人的包圍圈中,仍舊沒有動手的打算。想要再次一較高下的陳落雁身形突起,披在兩肩的長發隨風亂舞,而眼中卻冰冷無情。但是黑玫瑰並沒有和她比試的打算,攔下幾個衝向慕尊的幾人,像是經過了計算機精密計算過的一樣,精致短刀全都是一刀命中要害一擊斃命。兩年五百斬的實力,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理解的。如果到了千人斬的那一天,那時自己會是什麼感覺呢?
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決定有多白癡的這幫人,這會兒自己即便是瞎了也知道這兩個如殺神的女人完全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這簡直是就是主動送上門被人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