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浮生半日閑,慕尊和楚箐走在繁華的大街,不時走進那些廉價商店轉轉,又去人群湧動市井氣氛濃厚的江城夜市逛遊。慕尊小時候沒少來這種地方,不覺得稀奇;倒是生下來就跟錦衣玉食家教森嚴的楚箐,第一次來表現的很是興奮新鮮。
不知不覺中,太陽已經落下山。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的楚箐有些不舍得往學校走去。
“知道這次舉辦這次宴會的起因嗎?”路上,慕尊見兩人都太過安靜,不由率先開口。
楚箐想了想,說道:“大概知道一點。聽說這次宴會其實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慈善宴會,隻是做為主辦商會將這次所有的收入,捐出用於資助貧困大學生,所以才對外界說是場慈善宴會。而他們的主要目的也無非就是為了這些越來越多的有錢人提供一個交流認識的平台罷了。畢竟財富積累到了某種程度,想要更進一步是需要開拓眼界和尋找機會的。”
“嗬嗬,原來還有點‘掛羊頭賣狗’的意思。”慕尊嘴角輕輕撇了撇,淡淡說道。不熱衷這種場合的慕尊,這次之所以決定要參加,其實主要是因為一個身份特別的小家夥。
“哦對了,好像這次宴會的另外一個人是個女人。聽說就是因為她的原因,原先很多並不打算或者沒時間來的,都決定要赴宴。”楚箐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道。
“她竟然能讓我們的楚校長都這麼推崇,這個女人難道很不簡單?”慕尊好奇道,尋思是誰竟然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和麵子。
“說起來她還是我的學妹,她在大學起就已經開始經商創辦了自己的企業。雖相比於你的至尊集團崛起的速度還是差一些,不過那家企業上升的速度也讓很多人吃驚不已。隻不過才二十三歲,就已經身價上億了。而且是位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強悍女人。”楚箐解釋道,同樣做為女人,身位江城大學副校長的她都有些豔羨。
“這麼厲害?她不會是什麼富家千金吧。”慕尊不知怎麼聽到這裏心裏突然變得有些煩亂。
楚箐搖頭,繼續道:“她其實說到底並不是什麼真正的富家千金,能有現在的成就都是靠她自己打拚出來的。”
“什麼意思。”慕尊不解問道。
“她的母親是南方著名世家易家的女人,不過好像是因為她父親的原因,他們和易家的人差不多都要斷了聯係,剩下的也就是表麵上所謂的血緣關係了。”楚箐淡淡解釋道。
“南方易家?”慕尊眯起促狹的雙眼,心中一頓,看來是八九不離十了啊。
果然,楚箐笑著介紹道:“她就是曾被稱讚稱作‘伊人’,名叫做伊墨緣。”
伊人兮水,墨筆搖曳,緣分疊生。慕尊曾經這樣拆分過她的名字,伊墨緣三個字,是一個讓他不知應該用什麼心情或者是態度去麵對一個女人,一個和她關係‘特別’不清不楚的女人。
真正排在第一位的未婚妻嗎?慕尊笑笑搖搖頭,這個身份他自己聽著非但沒有意思自豪的感覺,反而覺得有些搞笑。若非當初他天降奇緣身體裏住進一位強人,使得他脫胎換骨,慢慢才有了後來的事情直到認親,又無意中遇見了她這位曾經想都不敢想高高在上的天之嬌女。或許這一切還真的印了那句‘冥冥中自有主宰’,她竟然是自己的未婚妻,當時年少輕狂隱隱都有些盲目自大的自己,隻不過把她當作又一個挑戰的目標,一場征服與被征服的男女之戰而已。那年那晚,原本一場美好的約會突然出現狀況。自己為了不讓她出現差池,隻身一人單打獨挑川流八部八位實力強悍的忍者。最後慘勝自己身負重傷。
正因為這件事情的出現,如當頭棒喝般真正認清了自己的實力,自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強大。反而感覺有種井底之蛙的可笑可恥想法。看來還真是隻有痛苦挫折才會令人成長,傷好之後,自己沒有去再打擾她,因為他不想以一個失敗者的結果去見她,即便很多人並不這麼認為。
終於,最後決定請求父親為他賣了個絕對稱得上天大的麵子讓赫連望野‘開後門’,自己正式走進那個充滿血腥的世界。也至此再也沒有聽到過她任何的消息。
伊墨緣,一個很長時間裏讓慕尊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身份或者什麼心態去麵對的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