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驟聞“夜叉”男人的話,腳步不由微微一滯,而且從那個“夜叉”男人身上傳過來的強大真氣壓力,幾乎讓孤星喘不過氣來。此刻,他與麵前的這個“夜叉”男人相比,就如矮丘和泰嶽兩者的差距,讓他隻有仰望的份兒。
孤星看著花千尋的背影冷冷地說道:“你今天若是不殺我,那麼假以時日我孤星定會親手殺了你,替我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如果你認為有能力來挑戰我,那麼我隨時可以恭候你的挑戰!”花千尋說完,又看著圓臉可愛的孤花說:“你們帶著穆興走吧,趁我沒有改變主意的時候,走得越遠越好!”
孤花怔怔的望著眼前的這個“夜叉”男人,她幾乎不敢相信夜叉會放過他們。好奇心的驅使之下,讓她本能的對這個“夜叉”男人好奇的打量起來,不知道這個麵具的背後倒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
孤花攙扶著穆興,走到“夜叉”男人的身邊小聲地說道:“謝謝你不殺我們!”
花千尋沒有出聲,他戴著“夜叉”的麵具,神色看上去十分的猙獰,而且眸子裏一片淡漠的冰冷。
孤花的腳步沒有停留,攙扶著穆興走到孤星的近前問道:“孤星,你怎麼樣?”
“我還能走!”孤星十分倔強地回答道。
在死亡的麵前,誰也不想輕易失去父母賜予自己的生命,而孤星懷著對“夜叉”男人的濤天恨意,還有孤花情緒的失落,以及神智混亂不清的穆興,三人終於聯袂的消失在了這幢別墅裏。
事實上,孤星和孤花兩人知道,三聯幫已經名存實亡了。雖然費立選擇苟且偷生活了下來,但他的行為已經完全背叛了三聯幫。三聯幫在失去了一萬主力人馬,以及“獸魂”之後,所剩的那些人都是一些新納入幫派不久的子弟。
燈光的映射下,將孤星、孤花、穆興三人的身影拉得老長老長。台-灣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是穆興畢竟是三聯幫的老大,倘若讓別人看到穆興形影孤單,就算那些受三聯幫欺壓的那些江湖小幫派,也不會放過穆興的性命。
孤星攔下了一輛計程車,當司機看到他手中寒光閃閃的長劍時,本能的想一腳油門溜之大急,哪知道孤星似乎已經猜出了這個司機的心意,已經提前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了,並且用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司機望著孤星十分冷漠的眸子,心裏本能的泛出寒意,聲帶發抖地問道:“小兄弟你你想幹什麼?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三歲的孩子,我”
孤星冷冷地對出租車司機說:“少廢話!別拿這些話來唬我,否則我會殺了你!”
孤花帶著穆興直接坐到了出租車的後排座上,穆興口裏還一個勁地笑著說:“哈哈!兄弟!我呸他媽的兄弟,我是老大!我是黑社會的老大,我是老大!”
那出租車司機暗暗感歎自己今天真是夠倒黴的,先是被一個女乘客鬧了一通不說,現在又碰上了這麼一群混人,正在他神情恍惚的時候,卻聽身邊那個神態冷漠的少年說道:“開車!”
“大大哥,你要去哪兒?”
“一直開!直到我告訴你停下為止。”孤星說完就閉起了眼睛,他身上那種嗜血的殺氣,毫無遮掩的釋放了出來。
那出租車司機哪裏還敢再言語,急忙起動了車載著這幾位性格怪癖的乘客遁入了夜色之中。
在穆興的私人別墅裏,花千尋並沒有立即離去,他知道費立進到了那麵暗牆一定借著別墅的機關逃走了。對於這種黑社會大佬,他們都會給自己留一條逃生的路子,就好像狡兔有三窟一樣。
花千尋冷冷地說道:“別躲了,你出來吧!”
“噗通!”
一位姿色標準的中年婦女從二樓連滾帶爬的下來後,當時就跪在了地上。
“饒命!饒命!”
“不許將今晚的事情說出去,我本來也沒打算殺你。否則,後果你應該是知道的。”花千尋冷冷地說道。
“是!是!”那中年婦女看著戴“夜叉”麵具的人離開後,竟一屁股癱軟的坐在了地上。略微舒緩了一會兒,用衣袖擦了一下額上的冷汗之後,急忙跑到房間收拾了一些自己的東西就匆匆離去了。
讓她一個婦道人家,麵對著地上有幾具死屍的屋子,就算是再豪華的地方,她也不敢一個人在那裏獨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