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弄明白波仔的身世,花千尋在第二日就帶著波仔和令牌去了洪門總部,還是在上次的那間書房見到了金飛和金閆妍。
金閆妍是在上次的晚餐時見過波仔這個小滑頭,此時金飛見到花千尋領著一個小孩子,頗為不悅地問道:“花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能帶著孩子隨隨便便出入洪幫的總部?”
花千尋沒有回答金飛,反而從衣兜裏取出了洪門令牌在麵前晃了晃,對著金飛問道:“金老頭兒這是不是你要的東西?”
“洪幫令牌?”
金飛幾大步邁到花千尋的近前,一把將洪幫令牌抄到了手裏,仔細端詳了一下不由仰天長笑道:“哈哈!果然是洪幫令牌,看來我洪幫一統真的有希望了。”
金閆妍狠狠瞪了一眼花千尋,這小子竟然嘴貧的叫自己爸爸“老頭兒!”
“千尋,你……”
金飛笑了笑,說:“沒事兒,閨女!爸爸還就是喜歡花小子的這種性格。”金飛故意扳起了臉,對花千尋訓斥道:“臭小子,我上次已經和你說了,有外人的時候要叫我幫主或是伯父。”
“嘿嘿!知道了金老頭兒。”
金飛和金閆妍父女互相望了望,均拿花千尋這人沒有辦法,誰讓這小子的臉皮要是厚起來還真是無敵!
金閆妍大為不解地對花千尋問道:“花少,你怎麼把波仔帶來了?”
“波仔說,這個令牌藏著他的身世。”
“身世?”
金飛聽了身體猛得一陣,這才發現麵前站著的這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他的臉型和某人非常的相似。心裏暗暗震驚,這個世界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吧?
金飛一臉的凝重之色對波仔問道:“孩子,你姓什麼?”
“我也不知道姓什麼,我爺爺叫我波仔。”
“波仔---博來?”
金飛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難道“波仔!”和“博來!”這兩個字有什麼內在的聯係不成。
“花小子,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金飛一臉的凝重之色對花千尋問道。
花千尋看出金飛和波仔一定有著某種的關係,於是把自己在死亡監獄裏發生的一切對金飛詳細說了一遍,當金飛聽說瞎子在死亡監獄依然信奉波仔為老大時,他對波仔急聲地問道:“波仔,你的胸前是不是有七個北鬥星的傷疤?”
波仔一臉驚詫的神色,“你……你怎麼會知道?”
金飛伸手一把扒開了波仔的衣服,波仔隻是個少年,哪裏能敵的過金飛的力氣。當波仔的衣服被撕開後,在波仔的胸前果然有香疤點的北鬥星狀的七個香疤。
金飛一把將波仔抱在了懷裏,聲淚俱下地喊道:“博來,你是博來?我是你的金伯伯啊!”
波仔、花千尋和金閆妍一時都懵在了原地,最了解金飛的莫過於女兒金閆妍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平時做事穩重的父親,竟然會如此的失態。花千尋隱隱已經猜到了什麼,但是沒有說什麼,他在靜靜的看著,知道金飛會把事情的一切真相都說出來。
波仔見金飛這老頭兒膩是無禮,先是把自己的衣服撕壞了不說,還摟著自己說什麼“金伯伯!”。
“你……你認識我的瞎子爺爺?”
“你瞎子爺爺姓徐,對吧?”
“嗯!我聽過他叫徐沛,但是他不讓我姓徐。”
“孩子,你姓陳!你的真名叫做陳博來。而你的瞎子爺爺,還有我都是你父親以前的七個兄弟。”
於是,金飛似乎是在緬懷那段多事的歲月,講了洪幫發展的曆史,又講了波仔的父親陳天道,也講了洪幫為什麼會變得四分五裂。原來,這一切都拜歐洲有個神秘團體“地獄修羅”所致,當時洪幫和地獄修羅在東南亞的一個分支機構產生了矛盾,地獄修羅出動了大批高手突襲洪門,致使陳天道戰死,而徐沛為了保護陳天道年幼的兒子,在那一戰中被人刺瞎了雙眼,為了躲避戰禍才去了死亡監獄。
這一戰中,陳天道戰死,而洪幫七星也死了兩人。地獄修羅之名,令武林中人聞風喪膽。幸運的是,那以後地獄修羅仿佛消失了一樣,竟然在世界上聽不到任何關於他們的消息了。直到這幾年,地獄修羅之名又在黑勢力在漸漸露出了頭角,金飛這才愈發的擔憂起來,怕洪幫會重蹈覆轍。
自從那一戰後,洪幫變得四分五裂,金飛帶著一些僥幸活下來的兄弟繼續在本地發展,而其活下來的四人則去了世界各地,也同時發展了一些勢力。這些年,金飛一直遊說洪幫這幾位兄弟歸於洪幫一統,可那些老頑固根本不買金飛的帳。
金飛多方麵打聽到,徐沛在那一戰裏並沒有死,而是去了死亡監獄,當時他是陳天道身邊最為得力的助手,聽說大哥死的時候就將令牌交給了他,讓金飛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陳天道的兒子陳博天也沒有死。在當時,眾人找不到陳博天的屍體,還以為他和他的母親一樣被大火活活焚燒死了呢,現在才知道是被瞎子帶到了死亡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