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響起,裏麵沒有應答,再是敲門聲,直到第三次敲門,中斷,門打開,洪力拉開門,張太的手撲空。
“你還來做什麼?”洪力露出半點門縫厲聲說。
張太甩開林悠的手,異常不滿把手放在門上,欲要推開,“我來找你。”
“張太你別搗亂,我有客人在,稍後給你電話。”
劉星不再客氣,拉了一把張太,緊接著一腳踹開門,房內根本沒有客人,身形快速撲向洪力對準臉就是一拳,目視洪律師倒下昏迷,轉頭招手林悠進來,“張太,這位小姐就交給你負責了,聽到沒有。”
張太目睹這一幕,好彪悍的人,動手前沒有對白,劉星的舉動根本不給時間自己反應,對此人油然而生的膜拜好感,對驚駭的總台小姐露出怪異笑容,“你剛才是不是都看見了,看見就是沒有看見,你回那邊乖乖坐好,少管閑事。”
“隻是。”
“沒有隻是,裏麵的一切我來負責。你就當沒有走過來,若是警察來了,你告訴他們沒有發生任何事,乖,聽話。”張太好笑那張嚇得煞白的臉。
合攏門,張太好奇著劉星兩個的舉動,還有打開的白色文件箱,擺滿一地的工具。林悠趕去拉好窗簾遮擋日光,關閉房內的柵格白熾燈,雖是暗,也有一絲微弱的光闖進來,並非伸手不見十指的黑夜。劉星戴上白色手套打開電筒,用電筒發出的綠光四處掃視,緊接著手捧花盤輕放下地麵,透出墨鏡他能瞧見魂的存在,一個影,隨著花盤落下,流水狀慢慢成形,灰白色,如人的存在,站了起來,魂師稱之為叫做冷色的光,隻顯現在魂師的眼皮下。
“原來是能投射影子的花魂,真的了不起,幸好能找到你。”劉星說。
“你是誰?”魂說出隻有劉星能聽到的話。
“魂師,別廢話太多,快點停止你的行動。”
“停不下來,我被控製著。”
“誰控製你,他嗎?”劉星指向倒下的洪力。
“是的。”
“力量自來何方?”劉星迎向魂,灰白色的魂,伸手觸碰迷上眼感知光的片段,喃喃自語,“好渾厚的咒念之力,誰這麼惡毒發出的咒語,竟然還是十年之久。”
手追溯著往事,鐺一聲的心叫,劉星急忙撒開手,不打算追問魂作惡的詳細過程,魂隻是存在而已,容易失憶,如同年邁的老人,有時一天前的事情,第二天就可能忘記,雖然它是由光的片段組成,但隻用來承載時間和曆史,正如曆史本身沒有記憶的同一個道理,若有記憶怎麼會有那句話“曆史不斷重演,悲劇不斷發生”。
劉星打算問些可行性強的話,“你對林寶做了什麼?”
“加固他的自殺信念,讓他永眠。”
若有一把千斤重量的鐵錘,若是可行的話,劉星馬上會舉起敲爛魂的頭蓋骨。魂不容易消逝,可以使用強硬手段,可以找來像胡勇那樣的魂師,作法拆了力量所在的載體,那盤心的花,但劉星不會這樣做。
“小悠,開燈。”
隨著燈重新開啟,劉星對著死狗一樣的洪力輕輕踢一腳,蹲下拍拍他的臉,沒有知覺,那一拳非常用力。
張太果斷倒了一杯水,潑向洪力,簡單有效的辦法。
如同猛獸脫困掙紮出籠,洪力惡狠狠盯著劉星,捂起腫起的腮幫,吐了一口血痰,即刻大聲嚷叫起來,“你等著,警察自然會來收拾你。”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快點說。”張太對對碰直接胡了洪力,雙手拎起他的袖口質問。
“放開你的手。”洪力不服氣用力揪開張太的手,臉漲紅,又由紅變青,再變白,抽搐變得猙獰,“從小到大你都是這樣,有錢就可以不講理嗎,我忍你很久了。”
文弱書生不知那裏來的力氣,使勁推開魁梧的張太。踉蹌不穩的腳步,張太欲要上前拚命。劉星一手拽住張太,那邊動彈不得,“你們別吵了,我這裏是正事,有什麼你們待會再說。”
憤憤不平的張太放停馬步,瞪著洪力,終於有個克星能製止他的魯莽,就是因為之前的一拳,沒有對白的一拳,直接擊倒一個人的一拳,讓他心寒和膜拜。
“洪力,我不知你和林寶有什麼過節,他現在情況危急,請你念在好友之情,放棄操控魂。”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洪力拿出手機即刻撥打,傳來喂喂的報警通話,收線後冷眼瞧著劉星。
“不敢承認嗎?”
“如果你有證據就請拿出來。”常用的律師對白,洪力說。
劉星冷笑一聲,瞧著矢口否認的硬漢,林寶病重到了這種程度仍在狡辯,可謂毫無人性,打個眼色示意林悠把燈關閉。黑色出現一瞬間,劉星打開手電筒綠光照向洪力,那邊的人欲要衝過來拚命,卻是動彈不得。緊接著劉星從文件箱拿出一把黑柄放大鏡,一隻大眼睛透出鏡麵凝視,灰白色的魂不知何時開始貼緊洪力的背後,成為他一部分,一舉一動就以洪力為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