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轟隆轟隆一路向南行駛,距離s市還有1000多公裏,列車員時不時的播報著到站信息。在上鋪睡了一天,醒來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半夜2點多,一個姿勢睡太久了感覺渾身無力,想要下去走動一下,發現車廂的燈已經關了。
老老實實在上鋪呆著吧,萬一下去沒踩穩當,再摔到怎麼辦。繼續睡怕是不可能了,中鋪這個大哥的呼嚕聲將我要繼續睡的想法製止了。什麼也做不了,想象一下見到程禮的樣子吧。
“程禮,我終於考到複大了!”不行不行,太傻了。換一種方式,“程禮你一點也沒變”也不行,這樣顯得太生疏了。“程禮,我是木木,你的木木”天呢,這樣說會不會有點不知羞恥了,我是高冷範啊!見到他我先給他一個擁抱吧,什麼話也不說。嗯!就這麼決定了。我禁不住的大笑起來。
“咚咚咚”一陣敲床聲把我幸福的幻想打破。
“我說妹子,你能安靜點嗎?這還沒亮天呢,現在是4點,你讓不讓人睡覺了”看不見人,隻能聽見一個憨憨的聲音從我床下傳來,沒錯,是中鋪的呼嚕大哥,他被我的笑聲吵醒了。我一度懷疑他睡的那麼死,怎麼會被我的笑聲吵醒,真是冤枉死了。
為了掩飾尷尬,我裝作剛醒的樣子,回了一句“嗯?怎麼了這位大哥,我是不是又說夢話了?”我話音還未結束,震耳欲聾的呼嚕聲又開始了,我甚至一度懷疑這位大哥是在夢遊。
“列車行駛下一站s站,請各位旅客帶好自己的行李準備下車。”
兩天一夜的折騰,終於到了s站。一想到即將和程禮見麵,心裏已經按捺不住激動。
“我說妹子,你這東西這麼多,你怎麼拿下去啊”中鋪大哥熱情的詢問我,經過了晚上打呼嚕的革命友誼,中鋪大哥已經對我很熟悉。
“都是家裏人給拿的”我有些無奈的看著他。
“等下我幫你吧,但是我隻能幫你拿下車,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我也是第一次來s市,我來闖一闖”中鋪大哥自信的說著。
“嗯,你加油,我相信你會成功的”我也不知道對於一個沒有上過多少學的人來說,出來闖一闖意味著什麼,但是我相信鼓勵他總是沒錯的。
“你如果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說著這個中鋪大哥給我寫了一個地址。
下了火車,頓時感受到了南方的9月隻能用一個熱字形容,揮手告別了中鋪大哥,一出火車站就看到了一排迎新大巴車已經在出站口停好。一群大二大三的學長手裏拿著不同顏色的標識旗揮動著,有的直接上前來詢問:同學你是建築學院的嗎?
“不是,我是複大的”看到他們我像撿到了救命稻草,心想終於有人能幫我把這一堆行李帶到學校了,可事實證明,複大對學生的關愛並不體現在這上麵的,他的培養理念是自立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