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堂?夠狠!”羅山主拿起地上的黑玉令牌,手掌緊緊握住暗堂必殺令,指節都捏的發白起來。
原來,塔靈所說的大事居然就是嫁禍暗堂。剛才神不知鬼不覺之間,便是將必殺令放在了羅山主腳旁。這次,物證人證俱在,暗堂跑不了幹係。
“山主,神機老人沒有留下盜賊的姓名嗎?”龔柔走進藏寶洞,問道。
“這個老東西,想置身事外,想得美!”羅山主咬牙切齒,“都說神機老人卦算天下無出其右,怪不得醉仙樓對於此次拍賣的寶物失蹤不予追究,原來是想拍財免災。這個老家夥明明算出了盜賊,卻就是不肯說出來。”
“山主,盜賊是何人?”龔柔問道,連神機老人都不敢透露其名,難道是什麼世外高人?
“暗堂!”羅山主吐出兩字,陰冷一笑,心裏暗道:“老家夥,醉仙樓想置身事外,我就偏不讓你得逞。”
此時,天蒼山外,神機老人帶著花心海走在大道上。
“長老,這是不是你第二次失算了?”花心海皺眉,問道神機老人。
“不是。”神機老人搖頭,話語清淡卻是不可反駁,“沒有第二次,兩次都是一次,唯獨一次。”
“長老,心兒不懂什麼意思?”花心海眉頭皺的更緊,沒聽懂神機老人說的什麼意思。
“你看!”神機老人鬆開握緊的手掌。
“長老!”花心海驚訝,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原來神機老人的手中卻是有三枚碎裂的銅錢,這種情況隻出現過一次,便是上次神機老人卦算薑齊的時候。
“長老,你的意思是這個大盜就是薑齊?”花心海驚訝開口,卻是又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實在不敢相信薑齊有這般實力,居然能夠在強者雲集的天蒼山拍賣會上盜走藏寶洞全部寶物。
“此事不像是薑齊所做,那小子沒有這等實力。隻怕是···隻怕是薑齊背後的強者所為。”神機老人說道,臉上古井無波,心裏卻是翻起驚濤駭浪,此等強者手段果真神秘莫測。
“長老不肯對著羅山主說出來,是不是怕惹怒薑齊背後的強者?”花心海詢問。
“老夫倒是不怕,就是怕那羅長山不識好人心,偏要追查到底。”神機長老搖頭道。
······
天蒼山內,羅長山麵色鐵青的站在拍賣台上,環視四周,道:“諸位,此次盜賊已經是調查出來,各位的寶物也即將歸還。”
“既然如此,還請羅山主告訴俺等,盜賊是何人,俺必定滅他九族!”台下一人義憤填膺,看其漲紅的麵色,明顯是恨死這個大盜了。而這粗狂大漢也是剛才叫價競拍的修士。
“不錯,羅山主隻要說出此人,今日他必定走不出天蒼山!”又是不少人吼道,都是競拍了寶物的修士。
羅長山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亮出手裏的必殺令,大聲吼道:“此次可有暗堂高手在此?”
台下先是沉靜,隨即竊竊私語聲轟然響起。
“暗堂?難道此次天蒼山要請暗堂出手了?”
“大賊不會是什麼高人吧?不然天蒼山何須會借暗堂的勢力?”
“不像啊!羅長山的樣子不像是求人辦事,反倒是像興師問罪啊?”
“廢話,你要是所有寶物都失竊,你能靜的下心來說話?”
台下的私語並沒有讓羅長山冷靜下來,反而是再次吼道:“暗堂都是鼠頭蛇尾,雞鳴狗盜之徒嗎?”
台下瞬間安靜了,羅長山這句話生生把眾人嚇住了,指名點姓的罵暗堂,這次寶物失盜居然是暗堂所為。
底下剛才還要出聲討伐盜賊的競拍者現在都安靜下來了,暗堂做偷盜之事,就是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跑去找暗堂算賬,更何況他們連暗堂的巢穴在哪都不知道。競拍者中叫的最狠的幾人,現在眼神都開始閃躲起來。在山洞的恨不得再往裏躲,躲到誰都看不見了為止。在人群中的,奮力往人多的地方擠,就怕暗堂暗中盯住自己。
“怎麼?敢做不敢為?暗堂隻配做一些暗地的勾當,連話都不敢回嗎?暗堂都是一群宵小之徒,藏頭藏尾的無恥、卑鄙、下流的狗雜碎!”羅長山罵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再把暗堂所有人的祖宗十八輩都搬上來罵。
“放肆!羅長山,你欺人太甚!”山壁上的一座石洞中,猛然暴起兩道身影,落在拍賣台上。
兩人都是一身黑衣裝扮,眼神憤怒的盯著羅長山。
“小輩,居然敢罵山主放肆?你暗堂與我天蒼山往日無怨,今日為何盜我寶庫?讓我天蒼山數十年聲譽毀於一旦,你們才是放肆,才是欺人太甚!”龔柔怒聲大罵。
羅長山拳頭捏的咯嘣響,現在已經快要壓不住心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