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才泛起一絲魚肚白,遠在東勝學宮二三十裏之外的大道上,就有一隊人馬而來。
縱馬走在前麵的一個彪形大漢,滿臉不願的說道:“老大,東勝學宮的升院大比還有七八日,咱們這麼早趕去幹嘛?好久沒有去東勝城了,要不要先去東勝城溜達一圈?”
彪形大漢翻了翻瞌睡的眼睛,打了個哈氣,居然是司馬雷,薑齊的三舅舅。
薑齊大舅舅,為首的司馬雲氣道:“你個夲貨,升院大比算啥?咱們是去看薑齊的,也不知道這小子過的咋樣?”
司馬雷撇嘴道:“這才過了多少日?十幾年都等過來了,還會在乎這幾日?再說了,那臭小子上次差點讓老舅我絕後,就他那個奸滑勁兒,誰能讓他吃得了虧?”
司馬雲不滿,回道:“你心咋就這麼大?十幾年的翹首以盼,好不容易尋到外甥,不好好照顧他,怎麼對的起小妹的在天之靈?”
提起三人的小妹,薑齊的生母司馬雨,兩人出奇的沉默起來,話都沒有再說下去。
旁邊的司馬風見狀,隻能是出言,打斷兩人的思緒,不讓兩人陷入回憶的痛楚。
司馬風想了想,還未說出話來,卻是自己先笑了。道:“大哥,也不怪三弟,三弟對我們那個外甥那一劍,可是記憶猶新啊!”
司馬雷怒道:“老二,你咋就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都說過了,當日是故意讓薑齊的,你以為那小子真能在我手裏討得了好處?”
司馬雲點頭,道:“那倒是!”
隻不過,看其眼神明顯就是不信,故意調侃司馬雷。
司馬風沉思一會兒,想了想繼續說起來,隻是眼角的壞笑更加明顯,道:“既然不是為這?難道說,三弟在東勝城的老情人又給你飛鴿傳書了?徐娘半老的徐花魁思君心切了?”
“哈哈···”
司馬風並沒有低聲,反而是大聲說的。話說完,就肚子拍馬往前走去。
身後跟著的眾人無不是大嘴咧開了笑,就連司馬雲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笑得更大聲了。
司馬雷臉都漲紅了,對著二哥吼道:“老二,你早上沒漱口是不?那我就好好的給你洗洗!”
司馬雷縱馬往司馬風追去,大清早,大道上笑聲此起彼伏。
乾坤當鋪裏,睡了一晚上的小哲興高采烈,拿著薑齊給自己的純陽血脈修煉法門‘九陽決’修煉著。小家夥極為認真,從拿到九陽決後,就在小院裏獨自修煉著。
魏江四兄弟也不能讓一個小孩子比了下去,也是努力著。
至於薑齊,天剛麻麻亮,就前往學宮去了。
今日正是一月一次大的長老授課,而且還是玄級書院院首寒風主授,薑齊自然不敢耽擱。
現在的玄級書院,自從曲宗耀被薑齊廢了之後,薑齊隱隱成為玄級書院學子第一人。縱然沒有在玄級書院待過幾次,可是威名卻是在整個學宮都直逼風雲人物。
今日的學課也是奇怪,寒長老並沒有讓大家待在學宮,反而是帶著三十餘位學子來到了八卦幻境處。
凝視著台下的三十餘位學子,寒風開口道:“知不知道今日為何帶你們來此處?”
底下眾人搖頭。
寒風又道:“那你們知不知道九日後,是什麼日子?”
“學宮升院大比啊···”
底下眾人不明白寒風今日怎麼了?往日很少露麵,運氣好的話能在玄級書院撞上一兩次。運氣不好的話,就是一個月都未能見到院首大人。
寒風麵色鐵青,繼續道:“那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如院的三年來,每屆的學院大比,玄級書院總是最後最後一名?天、地、玄、黃四大書院,現在卻被人暗地裏叫天、地、黃、玄四大院,你們知不知道羞恥二字?
老夫代理玄級書院以來,每年玄級書院都可與地級書院一爭高低,甚至連天級書院都不敢小瞧。
可是,可是現在呢?你們不覺得羞恥,你們讓老夫的老臉往哪裏擱?”
底下弟子麵麵相覷,根本就不敢接寒風的話。
看著沉默的人群,寒風更是來氣,氣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富家子弟,皇庭後輩,家世顯貴。你們到這裏根本就不是為了提升實力而來,而是為了一個學子名額。
但是,老夫絕不允許這次大比玄級書院還是墊底。你們都是走後門進來的,從未參加過學宮入宮考核。現在,你們麵前的就是八卦幻境,誰要是三日出不來,也就不配當學宮弟子,收拾鋪蓋卷滾蛋。”
寒風下了狠命令,底下弟子更是苦不堪言。被學員趕出去,可是最丟臉的事。回家之後,不僅得不到任何好處,運氣背的反而會被逐出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