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真是有病,怎麼能亂動別人東西!”
我有些慍怒,隻不過敢說出來,也是因為隻有阿狸聽得懂中文,否則現在寄人籬下,我也知道人在屋簷下的道理。
“啊巴黎,卡巴卡拉……”
這時候,一個大概十幾歲的放羊娃衝了進來。
說了一串嘰裏呱啦的話,很無奈,他們的人聽不懂我說話,我也聽不懂別人說話,這熙熙攘攘的人來人往,跟我卻沒什麼關係。
阿狸用本地的語言,跟這個放羊娃交流片刻,之後跟我說:“小木,村長說讓你醒來之後去他那裏一趟。”
“好!”
我毫不猶豫的就下床了,就算是村長不主動讓我去,我也是要主動去找他的。
換件衣服都要拿走我的東西?
當然,這種恐慌之下,有種我不願意承認的事實,那就是,我不想讓這裏的任何人知道我是盜墓賊。
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裏的人既然依山傍水,肯定是以山川為父,河流為母,都是有感情的。
可是,倘若讓他們知道我們幾個人挖開了這塔姆山,並且直接的導致了昨天晚上的山東爆發。
正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指不定我會被怎麼處置呢。
所以,下了床之後,我又有些猶豫。
可是,燭九陰留給我的東西,村長會不會是已經從上麵參悟出了點兒什麼?
倘若如此,那就真的恐怖了。
所以,不管前路如何,此刻我應該要過去一探究竟才是正事兒。
想及此處,我也就一咬牙,頭皮一橫,不再多想了、
“那這樣,阿狸,我也不知道村長家在哪兒,你帶我去吧?”我說。
阿狸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村長家在村子的最西邊,的確是有點遠,我帶你去。”
“謝謝。”我起身邁開步子,結果我差點兒趴在地上,嗎的,這裏的衣服設計簡直是怪異,走路都不能太大的步子,否則就直接給絆倒了!
阿狸看到之後掩口發笑:“我剛剛到這邊時候也是這種情況,習慣就好了,不過你如果習慣穿自己的衣服,等到你衣服晾幹了我拿給你啊。”
“誰幫我洗的?”我突然心裏就一陣感激一陣陣的不好意思。
“田螺姑娘。”
我倆一邊兒走,阿狸一邊兒跟我講故事。
大概是說,這個田螺姑娘身世也挺悲苦的,挺可憐,很早的時候就死了娘親,應該是八歲時候吧,無依無靠的就生活在這個村子裏,也就是後來阿狸到這兒,也變成了無家可歸的孤兒,她們兩個人才開始生活在一起,也是村長的意思,讓阿狸住在田螺姑娘沈佳文的家裏。
可是反過來說,田螺姑娘真的很善良,也很友好,知道你受傷了,特意把家裏能賣錢的羊奶和乳酪餅都拿給你吃呢。
“嗯,那我先謝謝你吧。”我一邊兒提著衣服往前走,笑道。
“謝我幹嘛?”阿狸楞了一下。
“你們倆生活在一起,自然也是財產共有嘛,我吃了你們的東西,自然要謝謝你。”
“哦,你的思想真嚴謹。”阿狸笑了笑,就沒再說什麼,活脫脫就是個可愛的小姑娘,沒有被社會的大染缸給同化,身上還沒有五顏六色的絢麗斑斕,我估計,就這種女孩兒,才是這世界上最為清新脫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