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覺得自己今天晚上是不敢再動彈了,哪怕是外麵再怎麼有聲響,我也不敢再出去看。
果然是應了現在網上正流行的那句話,叫做,城裏套路深,我要回農村。農村路太滑,人心太複雜。
現在我就真的是這種局麵。
我以為村長有問題,現在卻什麼問題都發現不了。
我以為阿狸沒問題,那會兒阿威等人說阿狸就是盜墓界女祖宗影飛狸的時候,我還不相信,還辯解來著。
可是現在看來,阿狸絕對不是省油的燈了。
隻是我之前也沒有來得及跟八爺學兩招,這風水玄學方麵的事兒,也完全看不懂。
如果我能把這東西拿走帶給八爺看看,或許是個好辦法,能看出阿狸究竟是想幹什麼。
說幹就幹。
可是,我偷偷藏了一根之後,數了數卻發現這是整整七十七根。
每七根紮成一束,我不管是從那一束中拿出一根,這都能看出來了。
“這是幾個意思了?”
我想了想,又趴在床底下老老實實的把拿一根給放下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到明天,不管他們幾個誰會出現在村子裏,我都帶著他們到阿狸砸木樁的地方去看看,那木樁沒有全部砸進去,都能看到上麵的花紋。
就算是其他人都不懂,我覺得八爺和張靈威是肯定懂的。
“嗯,隻好這樣了。”
想了想,我快速的跳上床,直接拉著被子蒙在了頭上。
事實上毫不客氣的說,阿狸是真的挺漂亮的,而且我們也年齡相仿,有一種很特殊的感情,就是覺得,阿狸哪怕不跟我們做朋友,最好也不好做敵人。
同行是冤家,真不知道古代是哪個孫子說出的這話,一不小心這句話就成了經典了,真扯淡。
美好的事物,人們總是不想親眼看著失去,而現在的阿狸在我心目中就是這麼一個地位。
後半夜時候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老天爺還是挺照顧我的,從淩晨兩點之後,到第二天早上七點鍾,那指甲抓撓牆壁的聲音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來時候,外麵已經傳來了牛羊的牟叫聲音。
推這小木屋的門,陽光和煦的照射在我臉上,仿佛又是溫暖的一天。
這感覺和昨天晚上那種陰冷濕寒的氣氛完全不一樣了,現在推開門入眼一看,世界是那麼和諧,遠處群山連綿,綠樹成蔭,高高的參天大樹,橫著形成了一排,仿佛是這些山和樹,把外界的肮髒繁華,全部與八堡村隔開了。
這裏有濕潤肥沃的土地,還有供兒童嬉鬧玩耍的河灘,河裏麵還有河蚌,村裏的姑娘找到這些河蚌,能夠鑽個孔戴在身上當做飾品,聽人說,這些東西也可以等到村長的外界朋友到了,換成錢,一個河蚌,能換好幾袋香噴噴的大米。
“起來了小木。”阿狸也醒的很早,看起來是一個很勤快的姑娘。
我出來時候,她正在外麵洗衣服。
“這麼大早的你就起來洗衣服啊?”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兒,仿佛我和阿狸之間忽然莫名其妙的就有了隔閡,所以說話都顯得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