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莫小顏大概收拾了一下,其實我們身上除了墓中的地圖羊皮卷,以及那一盒錄音帶是貼身佩戴的東西之外,也實在沒啥值錢的了,如果真要論值錢,哦對了,還有剩下的一萬多塊錢。
莫小顏把羊皮卷和磁帶都拿出背包放在床下麵,我楞了一下:“放這兒怎麼行,豈不是等於把自己的東西放別人家了?”
“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沒聽說過麼?”莫小顏偷笑一下,把我們背包的拉鏈給拉開到第三個卡槽:“等咱們喝酒回來,看看拉鏈有沒有動過……”
“我噗……”
得虧我這會兒是嘴裏麵沒有鹽汽水兒,要不然我覺得我都容易對著莫小顏的臉蛋噴出來。
“不是……我說,你哪兒來的這麼神經質啊,不至於吧,咱們就在下麵喝酒而已,屋裏還能來賊不成?”
“那可不一定。”莫小顏似乎是勝券在握一樣,“萬隻小心為上,小心行的萬年船嘛,走了走了,沒有人不是更好嗎,我小心一點也沒錯。”
“嗯。”我也懶得計較這些了,下午稍稍迷瞪了兩眼,這會兒倒是精力充沛,談不上恢複體力把,不過還算是還能忍,嗎的,之前是完全忍不了啊,也不知道多少天不眠不休,而且還是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態下,再這麼下去,我都覺得我能瘋掉。
這部落裏麵的房子,建築之類的,看起來都應該是上個世紀六十年代的那種老式建築了。
後麵是兩層的木頭房子,前麵是一個獨院,最前麵是大門,院子的左右兩側,東邊是兩間廂房,西邊則是牛棚,不過,這完顏青家裏,除了幾隻圈養的山雞之外,沒什麼東西了。
“嘿,小木大哥,快下來快下來,哎呀,你們這麼慢,我這燒酒都要滾了,滾流流的……”
這家夥咧著嘴笑,一臉的樸實,滾流流,應該是他們這裏的土語,估計就是滾燙的意思。
我笑著點頭,拉著莫小顏下樓過去。
隻是,從莫小顏說了他的異常之後,我也好像有點兒神經了,莫名其妙的總想往他手指頭上的玉扳指看。
而且,好像這個完顏青對待我們,真是有點兒過分的熱情了……
“走了,想什麼呢。”這時候,莫小顏提醒了我一句。
堂屋門前的地方,有一個疝氣大燈,很亮的那種,下麵是一張老式的八仙桌。
以前在我們村,聽長輩們說,這八仙桌招待客人,是最高的招待標準了,在那個女人都不能上桌吃飯的年代,用八仙桌招待客人是最高禮遇。
“快快快,小木大哥,嫂子,你們倆快坐下,飯菜馬上就好,下午我去山裏麵啊,正好打了幾隻野兔,我今天晚上也一並烤了,很快就得!”
“野兔?”我頓了頓:“野兔不應該是現烤嗎?”
“那是你們城裏人的吃法!”完顏青憨笑著咧嘴搖頭:“咱們這山裏啊,再過會兒溫度下降的更加厲害,到時候這肉容易這邊燒熟,那邊不熟,很生硬,所以,到了這個季節,所有的飯菜,都得在廚房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