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支煙抽完,我說,“送我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回去準備一下,明天就出發,去呼倫貝爾,你的故鄉,去見什麼巫?”
“祖巫。”
莫小顏頓了一下,說:“祖巫,就相當於部落的酋長,但是,比酋長啊之類的管理的方麵要大一些,而且,祖巫頗具佛根,你跟我去,說不定還能博個前途不可限量的誇讚,我們那邊的人,都信奉祖巫,可是祖巫從不把自己當成神,祖巫說,他隻是一個上天派來為眾生服務的小生,也是一個正義的狂信徒。”
我忽然很尷尬,真不知道中原什麼時候才能有這樣一位“祖巫。”
“祖巫的地位,相當於現在的當官的了?”
“差不多。”
莫小顏點了點頭:“隻不過,祖巫不貪贓枉法,不欺壓百姓,那是真正的為人民服務,卻從來不打著執法為民的旗號,有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的人越是高呼些什麼,就越是說明他心虛,他想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在做某件利國利民的事兒,事實上,他就是在欺瞞自己,期滿百姓。”
這個敏感話題我覺得還是少說為好,尷尬的笑了笑:“每個地方政策不一樣,其實祖巫究竟如何做也不重要,隻要社會和諧人民安定就好了,我們這些小人物,就像是海底的一粒塵,不管海水如何翻騰,我們都隻是其中的一份子。”
“那不一樣。”
莫小顏正色道:“同樣是一粒塵,有的攜卷泥沙形成海底奇觀,有的被魚蝦吞食變成糞便再一次次的被踐踏,範小木,你覺得我的男人,該怎麼做?”
“我知道。”
我努力的做出一個憨厚的表情打了個哈欠:“把心放在肚子裏吧,我心裏有數。”
莫小顏沒再說話,平靜的開車。
這個時間點,路上的車流行人都少了很多,所以車速平穩,很快就到了慶豐包子鋪。
我爸還在收拾明天早起要用的東西,我下車之後給他幫忙。
“叔叔,還忙著呢!”莫小顏也下車,永遠都帶著一種神秘,帶著一種禮節。
“就好了,就好了……”
我見到了我爸滿足的笑,這才是農村人最樸實的笑臉吧,其他表情他做不出來,但是卻比能做出各種表情的人渣好多了。
“好,那我先回去,小木,多幫幫忙,準備一下,明天叔叔咱們一起,回柳樹莊。”
“啥?”
我一愣:“不是說好了去呼倫貝爾嗎?”
“規程禮節不能忘。”莫小顏坦言稱:“去呼倫貝爾是去我的家鄉,可是我還沒過門,你也沒帶著我去見見範家的列祖列宗,怎麼能先去我家呢?規矩不能壞。”
我爸深呼吸了一口,不知道做何感想。
“好吧。”
莫小顏的決定總是有道理,其實我都沒在意過諸如此類的小事,她反倒是放在心上了。
莫小顏離開之後,我爸手裏的活計也忙完。
他拿了兩瓶二鍋頭,麻溜的炒了個花生米拉著我坐下。
“來來來,你這次回來,爺倆都沒好坐下來喝兩杯,雖然時間不早,可是,喝完了就睡覺,也不分早晚。”
我知道我爸是什麼意思,多半是問兩件事,第一,莫笑掩飾我媳婦兒,卻不住這,lucklyy零隻是朋友,卻住在我家,多少讓人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