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這轟隆隆的聲音時候,我嚇壞了,倒是不是因為擔心這齒輪轉動和某種千斤重量的東西降落而牽動暗箭。
主要是因為太過於震撼了。
這麼多年酒和尚孫琦,都是悄無聲息的遊曆名山大川,即便是活著時候也不怎麼爭世事,到後來的幾年更是悄無聲息甚至沒人知道他還活著,從不招搖撞市顯山露水。
也就是說,這麼大的工程全部是他自己一個人建造的,單單是聽這個聲音都知道,浩大的工程絕非三五月之功。
等到這轟隆隆的聲音逐漸停止,我和文殊都是錯愕的探著腦袋往下看看,在固有的認知之下,就算是發揮所有的想象力,也猜不透這下麵究竟是怎樣一幅場景。
難道是,一人之力,為自己建造墓穴,然後把自己封死在了裏麵?
若是如此,我們斷然是不敢這麼莽撞就下去了!
若非如此,我們同樣是不敢就這麼火燒眉毛的就下去。
“你扶好我啊,我看看下麵。”
“好。”
文殊也是害怕極了,說話聲音都有些顫抖,這時候,我拿著鷹眼手電往下麵照了照。
不算特別深,不過也差不多有五六米了。
兩層樓這麼高,跳下去顯然是不可能了,我們這次出來準備不足,也沒有折疊的梯子能用,手電的光也是越發微弱,要是沒有做足準備就下去,想來是凶多吉少。
最後,我跟文殊商議決定,還是按照九宮八卦的反方向排列,又驚魂的重新退出了這山洞。
酒和尚孫琦的秘密藏得有點深,可是我們沒打算放棄,當天又開車回到了京都,準備了折疊梯子,登山繩,兩把鷹眼手電,還有一把五四,一把熱武器AK。
他沒利用任何工匠自己把自己葬在了這裏,這地方很有可能是個死穴,如果不做好萬全準備,下去就是送死。
我們倆也是沒想到就這麼陰差陽錯的竟然在去額爾古納河之前,還能把酒和尚孫琦的老巢給扒拉開做一個熱身運動。
我們重回這地方,是當天晚上十一點整,幾乎是陰氣最盛的時間,文殊是打算在車裏休息一夜,等到白天再動手的。
說句實在的我也想啊,車隻有一輛,要在車裏麵休息顯然是我們倆一塊兒休息,指不定我就能得到點兒啥呢。
可是現實不允許我這麼做,但凡是有一點兒理智就該早點兒把這事兒弄個水落石出,以免夜長夢多,我也知道文殊隻是因為有些害怕。
“沒關係,趕緊下去,明天一早咱們還能回去,基本上還是能按照原計劃進行。”
“行吧。”文殊也就是稍稍有一點退堂鼓,被我這麼一說,也是摩拳擦掌整裝待發了。
收拾好了這次進去所有的必需品,再加上從進門一直到抵達九宮和八卦交合的中心點,這都已經是走過一遍的路了,正所謂老馬識途,饒是我們倆亦步亦趨步步為營,特別小心謹慎,也隻是三分鍾就重新回到了這個場麵。
鋁合金的折疊梯子是三米,兩個梯子接在一塊兒正好能夠著底部。
可是我還是不放心,心裏惶惶忽忽的還是覺得就這麼下去有些莽撞了,索性就拿出登山繩,先把文殊困了個結實,一端綁在文殊的腰上,另一端牢牢的有卡絲扣栓在了外麵一個凸起的石頭上,這重量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