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東很快的報了一個地點,我聽後,心中一震,那個地方,不是劉金龍的地盤嗎?振東他怎麼回去那個地方?究竟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值得他以身犯險。
我在心中不停的盤算著,快步向振東說的目的地走去。
。。。。。。
到了預定地點,我卻沒有看到振東的身影,隻見街上滿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振東幹嘛要叫我到這個鬧市區來呢?這裏雖然人多不易被發現,注意,但是,同樣,這樣的地方,也是眾多黑社會頭目關注的重要地點,一般來說都會有很多的眼線,可謂是安全與危險並存,趕來這裏的人,即使稱不上勇敢,至少也稱得上自信。我心想。
“冰哥,”背後傳來寸頭熟悉的聲音,“東哥在對麵的咖啡館裏麵等你,我在這裏給你們把風。”
“知道了,你小心。”我沒有回頭,隻是想著對麵的目的地走去。
隻要看到了寸頭,那就說明振東一定就在附近的某個地方隱藏著,寸頭是振東最信任的手下,對於寸頭,我相信,振東剩下的恐怕隻有擔心寸頭的安危了,這年頭,找一個真正可以為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為你出生入死還無怨無悔的手下更不容易,寸頭對於振東,就是這樣。
很久以前,我問過振東一個問題,如果未來有一天,可以用放棄報仇來換寸頭的一條命,他會怎樣做?振東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沉默了好久,走開了。其實,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是我知道,振東不是沒有人情味,而是,正因為家人的仇恨和寸頭的生命同樣重要,他不想也不願意放棄其中的任何一個,我感覺,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振東一定會選擇自殺,這樣既可以不違背自己的仇恨,也可以對得起寸頭。我不希望這一天真的到來,由衷的不希望。
“這裏,曉冰,你來得挺快啊,嗬嗬。”剛進到咖啡館中,我就聽到振東的聲音。
順著聲音尋去,振東就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牆角的一張桌子那裏,身邊沒有任何人,他真的隻帶了寸頭一個人,舉動很不明智,但是勇氣可嘉,我們將來要做的事情沒有這點勇氣是不可能成功的。但是,作為兄弟兼朋友,我還是要說說他,這樣做真的很危險,隻帶了一個人這樣招搖的出現在劉金龍的地盤內。
“振東,我說你。。。”我剛坐下,還沒有點喝的,就開口說道。
“得!曉冰,”振東立刻伸出右手,阻止了我繼續說下去,“兄弟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還是省省,我又怎麼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你先坐下來聽我說說,再決定要不要說我。”
“服務員,再來一杯咖啡,謝謝!”振東叫來服務員,又上了一杯咖啡。但是,我現在哪裏還有心思喝咖啡啊。
“振東,別怪我把醜話說在前麵啊,要是一會你講不出來個所以然的話,可別說我不講兄弟情麵,把你今天出現在這裏的事情告訴曉雪,我管不了你,還是又能管你的人的。”我“威脅”道振東。
“呦!兄弟,可別啊,咱們有話好好說,可不能叫曉雪知道這件事,不然這段時間這小丫頭又該不理我了,不理我就算了,我可不想看到曉雪那張漂亮靚麗的小臉變成一張小長臉。”振東一臉擔心的說道,看的出,和我一樣,振東的擔心也是發自內心的,真誠的。
這兩年來,自打曉雪和振東認識以來,曉雪就好像是又多了一個可以任意“欺負”的哥哥,更有甚者,曉雪在振東麵前刷小性子的時候,要比在我的麵前還多。有那麼一段時間,我還以為曉雪是真的不喜歡我這個哥哥,所以有了振東這個新“哥哥”的時候,就表現的異常親切,也許,我這個哥哥做的太失敗了。但是,後來振東和我講,曉雪在他麵前講的最多的就是她和我之間從小到大發生的點點滴滴,言語中透出的滿是對有我這個哥哥的自豪感。那一刻,我才明白原來曉雪對我的愛,就如同我對曉雪的愛一樣,都是那種隻能放在心中,而不喜歡掛在嘴邊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