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一聲大吼,小火竄到三女身前,掃動著尾巴將飛來的暗器一一打散。
當眾人回過神來,那麻衣人已經消失在夜幕之下。事情結束,三女這才長長舒了口氣,對著小家夥一陣感激,後者好不得意。
林師姐從後麵走了上來:“先生,你…你沒事吧?”
“我很好。”嶽凡靜靜的望著前方若有所思。
“今天先生多番出手相助,我等莫齒難忘!”客氣話說完,林師姐慚愧道:“剛才若非我等添亂,那名殺手怕是早已落網,真是抱歉……”
“不關你們的事。”嶽凡擺手道:“是我故意放他走的。”
“呃!”三女愣然,林師姐好奇道:“先生這是為何?”
“剛才的一拳,我在那人身上抹了些石磷粉。”
“石磷粉?那是什麼東西?毒藥嗎?”
“那是獵人常用的追蹤痕跡的材料,一般都用在獵物身上。”
“獵物?!那你是……”
“我想進廟看看。”嶽凡神情淡然,三女恍然若悟。當真是應了一句古話,跑了和尚廟還在。
“對了……”單紫嬰突然一叫,對著嶽凡上下打量道:“先生,我看剛才用手接毒箭,現在沒事吧?”
“是呀!那天邪宗的絕心散可不是一般的毒藥啊!”林師姐二人也望向嶽凡,眼中很是疑惑。
“毒嗎?”嶽凡看了看自己粗糙的右掌,感慨道:“毒藥毒藥,既是毒,也是藥……我的體質比較特殊罷了。”
三女仍有疑問,還想說點什麼,嶽凡卻先開口道:“今晚這裏發生太多事,我看你們還是早些離開吧。”
“先生打算一個人上路嗎?”鍾師姐上前詢問,嶽凡點頭應是。
三女相互望了望,林師姐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先行告辭。再次謝謝先生!”
“謝過先生!”
說罷三女拱手一禮,然後齊齊離開。
“唉!”嶽凡重重的甩了甩頭,似要把煩惱甩掉,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自怨自憐的人,可心中所背負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了。
嶽凡深深的探了後廳一眼,隨即與小火消失在原地。
……
待眾人離開,客棧總算安靜下來,掌櫃悄悄從後廳走出,看到這狼籍的一片、滿地的血汙與屍體,不禁搖頭苦歎。
“掌櫃的,現在該怎麼辦?”店小二也跟了出來,臉上並沒有任何慌亂的表情。
“你先找人把這些屍體埋了,免得多出麻煩。”
“是。”
“還有……”沉吟片刻,掌櫃頷首道:“聽說三大隱殺組織的人都有動作,血衣門的人都出來湊熱鬧,看來這次真是要江湖總動員了……小二,你馬上把剛才發生之事告知上麵,我想他們自會處理。”
“我這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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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陽光傾斜,透過稀疏的樹林滲透大地。
風聲劃過,一道黑影驀然從林間穿過,朝著山穀外圍的位置疾速狂奔,最後卻停在一道光滑的石壁之外,定眼一看,卻是在客棧內暗殺嶽凡的那名麻衣男子。
麻衣人萬分警覺的環顧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才放下心來,然後閃身躍向另一邊山石後。
……
不遠處的蘆葦地內,嶽凡借著茂密的植物擋住自己,收斂全身的氣息,靜靜注視著麻衣人的情況。冷靜、專注、機警、堅持,這就是一個合格的獵人。
經過村莊山林,越過小河墳地,又在大山之中繞了好幾次,對方終於在這裏停下。嶽凡不得不承認,那名殺手非常之謹慎,就像一隻多年隱跡於深山的老狐狸,狡猾多變。若非自己先有準備,怕也被對方給甩掉了。
“走了?!難道那人還不放心?”看到麻衣人離開,嶽凡暗暗皺眉。雖然他狩獵經驗豐富,心下卻是不敢大意,於是就這樣在蘆葦地裏隱著不動。
天空中白雲過縫,不到片刻,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山壁麵前,不正是方才那名麻衣人麼!竟然故布疑陣,再次轉回來,果然心計甚深!
這次似乎確定沒人跟蹤,麻衣人嘿嘿一笑道:“傳聞畢竟是傳聞,刀狂的功夫也不過如此,雖然受了點內傷……”表情轉沉:“可恨這廝怎麼會天翔身法?要不是他會這套身法,以他之力又能奈我何。哼!”說著雙手在項頸處撥弄一翻,隨即一張人皮製式的麵具從臉上撕了下來。
明眸皓齒,嫵媚嬌態,秀發青絲隨風飛揚,陽光散落臉頰,透著熒熒白光,好一個絕色嬌媚的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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