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幾萬塊這幾天已經花的差不多了,想帶嶽飛到黃龍喝頓酒都沒路費,李為民還打電話告訴了我一個銀行卡號,讓我彙上一百萬,說島上那群梁山好漢缺衣少食,缺彈少藥,通過討價還價,我在那一百萬後麵去了一個零,先讓他們把缺衣少食的情況解決。
我向徐洪福輕易的借了五十萬,看他那大方的樣子似乎我多借點他也會給,但我實在開不了口,萬一說得太多,嚇跑了他我一分錢也拿不到。
借到了錢,我準備先給梁山那撥彙上十萬,再買去黃龍的車票,黃龍那個地方已在網上查到了,在今天的JL省NA縣我需要到BJ倒車。
剛準備出門,聽見樓下警車響,我心下大慌,一定是梁山哪個土匪闖禍了,我心中暗暗祈禱:千萬別殺了人啊!
我沒等警察上樓抓人,急忙先衝下樓去,樓下停了一輛警車,有三個警察,他們看了我走了過來,一位警察拿出一張紙向我亮出來道:“秦不鳴,你因聚眾鬧事,現在已被正式拘捕,這是拘捕證。”
原來是抓我的啊,這時好漢們也陸陸續續下樓來,一警察拿出手銬,“哢嚓——”拷在我手腕上,冰涼的手銬讓我嗝屁著涼,渾身發軟。
好漢們見我被抓,齊擁上來,大叫道:“你們幹什麼?!”
我急忙攔住他們,大叫道:“諸位兄弟,不要動手,千萬不要動手!就算我求求你們了!”我就差給好漢們跪下了。
好漢們停下後,我說道:“兄弟們,這是個誤會,你們不用為我擔心,過兩天我就回來。”
幾個警察都被我們的陣勢嚇得臉色發白,扯著我灰溜溜上了警車。
警車上,左右一邊一個警察夾著我坐著,我實在感歎自己悲慘的命運,從小到大,我不偷不搶不罵人,不隨地吐痰不闖紅燈,連在公共場合想放個屁都使勁忍著,從來都不欺負人隻是人欺負我,竟然混到了這步田地,繃不住哭了起來,委屈得就像小時候我媽不給我看動畫片,對門小胖搶了我的棒棒糖,眼淚鼻涕肆意橫流。
有人若說我沒出息,那純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誰若覺得心裏素質好被抓一次試試。
兩個警察開始不理我,後來看我實在哭得肝腸寸斷,一個說:“你還黑社會老大呢,注意點個人形象!”
一個人民警察竟然要讓我注意黑社會老大的個人形象?話說我怎麼成黑社會老大了?我純粹就一個炮灰,簡直比我嶽飛大哥還怨。
另一個警察掏出手紙賽給我道:“行了,行了,不就是打個架,就算判刑也沒幾年。”
聽到這個勸,我哼哧著解釋:“我……,我……沒打架。”
前麵司機道:“跟我們說沒用,回到警局再說吧。”
帶到警局後,我被拷在一個屋子裏的暖氣片上,讓我站也不行蹲也不行,隻能半蹲著,難受的要死,一分鍾兩分鍾,一小時兩小時,直等到天黑,我的兩條腿已經酸疼到麻木,也沒見有警察來審我。
在這期間,我終於能冷靜的分析被抓的原因,一定是因為我得罪了那幫高利貸,聽張一刀講,放高利貸的老大的姐夫,是公安局的王副局。
終於在晚上的時候,剛剛抓我的三個警察中的兩個進來了,一個上前給我打開手銬,說道:“你走吧。”
我驚奇道:“沒事了?”
另一警察道:“想不到你後台挺大,怎麼還哭得像個淚人?”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我有什麼後台?曾聽我老爸自豪的講我們家成分很好,往上數八倍都是貧農,一定是李為民搞的鬼了,他的上麵是玉皇大帝,那後台可是普天之下最硬的,可玉皇大帝能管得著我們人民政府嗎?
出了警局,我走出不到兩百米,一輛黑色紅旗轎車停在我身旁,窗口伸出一個相貌平庸帶著兩撇小胡子的中年人,對我道:“秦不鳴,是我救你出來的,上車吧,找你問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