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給周田靜電話沒打通,今天一早起來又打過去,問道:“那個——,聽說你要回老家?”
“是啊,怎麼了?”
“我——,我送你。”
“哦,那太好了,我現在就去火車站,九點的火車,來晚了我就走了。”
聽周田靜的話似是沒一點生離死別的傷感,我猜她是故意顯得不在乎我,以使她走後我不會太傷心。
我叫上了嶽飛去火車站,等送別完周田靜後,就和他直接做二十多個小時的火車去黃龍府喝頓酒。
去車站的路上,我一連接到了三個電話。
一個是從NSQD那邊混江龍李俊打來的,告訴我他們最近取得了可喜的進展,開始還有些Y國的漁民來騷擾,被他們打了幾次,再沒人敢來了,隨後讓我再寄十萬塊,說他們快揭不開鍋了。
另一個是宋清打過來的,說是泡麵不夠吃了,白楊小區這幫人的生活起居一直都是宋清在操持,我平時會給他留點錢,他這也是來要錢的。
兩個電話都一個目的:要錢。也怪我這人太馬大哈,出門都沒把家裏的事安頓好,其實錢我還是有點的,自從上次借了徐洪福五十萬,我省吃儉用,現在還有三十多萬,還能頂幾天,幾天之後怎麼辦?隻能聽天由命了。
看來今天又不能帶嶽飛去黃龍府喝酒,送完了周田靜,得先回白楊小區把錢的問題處理了,我還想起梁山伯和嵇康新來的,好歹也是個不大不小的曆史名人,我都沒給人家接風,也沒安排人照顧他們,若沒人管他們估計要上街要飯了。
我和周田靜約好了在火車站入站口附近見麵,她還沒來,我和嶽飛在一個小攤子前叫了豆漿油條吃,我隻吃了兩根油條,嶽飛在吃了兩根後,連連叫爽,然後再要,共吃了六根,賣油條的老頭估計也很少見一次吃這麼多的,說道:“這位兄弟肯定是個愛國之人。”
我笑問:“怎麼就愛國了?”
老頭笑道:“油條有另一個名字叫油炸秦檜,當年老百姓就是為了紀念嶽王爺,才發明了這東西,吃它不是愛國是什麼?”
這老頭應該愛聽評書,還嶽王爺呢。
嶽飛打了個飽嗝道:“給我再來兩根。”他這是想借吃油條報仇雪恨。
我拉起嶽飛道:“飛哥,還得趕火車呢,有時間我陪你吃個痛快。”
我們到了車站入站口沒等多久,周田靜就來了,拉著個小箱子,臉上掛著自然的微笑,我就奇怪為什麼在她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傷心呢,也太能裝了吧,即便是錯過一趟公交也不能這麼無動於衷,何況是要錯過我這個大活人呢。
我先把嶽飛和周田靜兩人互相介紹了下,周田靜口直心快地道:“你叫嶽飛啊,看起來還真是很威武。”
嶽飛笑道:“姑娘過獎了。”
我略帶悲傷地問周田靜:“你為什麼要回老家?”
周田靜聳聳肩:“我休假回去看看父母。”
周田靜越顯得輕鬆,我越是心焦,放低聲音略帶沙啞地問:“難道你不再回來了嗎?”
周田靜的顯得有點莫名其妙,問道:“你咋了?我就回去幾天,怎麼就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