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田靜睜著大眼看著我道:“真穿了?”
我笑道:“穿了!”
周田靜瞪著我,給了我一拳道:“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她這話我沒法回答,隻能嘿嘿笑著。
武鬆走了過來,麵色鐵青地問我:“你怎麼又來了?”
我這才想起,武鬆和宋江一樣,不記得穿越的那些事了,我向武鬆笑道:“想眾位哥哥了。”
武鬆“哼!”了一聲道:“喪門星!”
我心中很是尷尬,我想不通,武鬆為啥就這麼不待見我,難不成我真長得像風流倜儻的西門大官人。
周田靜聽到武鬆的口氣不樂意了,說道:“我說你這人口氣咋這麼衝!打過一隻病貓就了不起了!”
武鬆怒瞪著周田靜道:“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武鬆的脾氣我是知道,他當年血濺鴛鴦樓那會,別說是女人,阿貓阿狗都不放過,周田靜的脾氣我更是清楚,把她惹急了她誰都敢打,她打工那會曾因三次毆打主管被開除,雖然她身材矮小又不會功夫,可架不住她敢拿著家夥和人拚命,竟然很幸運的沒有過敗績,這導致她有了這樣一個錯誤觀念,隻要敢拚命就天下無敵。
聽了武鬆的話,周田靜叫囂道:“來啊!打啊!老娘還怕你了!”她說著已經下了電動車,在下電動車的途中,她已經脫下高跟鞋拿在手裏。
武鬆摟起袖子大吼道:“你給誰稱老娘!”
看見周田靜這個表現,我腦袋裏瞬間閃過了紅太狼的形象,不過一個善使平底鍋,另一個的拿手武器是高跟鞋。
我急忙擋在二人中間,兩頭討好道:“自己人,自己人,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兩個失去理智的人顯然都不把我的勸告放到眼裏,眼看著一場實力極其懸殊的決鬥就要爆發,我擋在周田靜身前,對武鬆喝道:“要跟我媳婦鬥,先過了我這關!”
這時盧俊義和燕青走了過來,燕青急忙上前抱住武鬆道:“武鬆哥哥請冷靜,不鳴兄弟是好人。”
武鬆掙紮地叫道:“好個屁!待我打他一頓,再揍那惡婆娘!”
盧俊義這時也過來了,滿臉的威嚴,對武鬆道:“武鬆兄弟,你先退下!”
武鬆滿臉的氣憤,甩開了燕青抱著他的手,氣衝衝走了。
盧俊義急忙給我賠禮,然後說道:“也難怪武鬆兄弟發脾氣,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你前腳一走,後腳朝廷就有探子來報,說是朝廷正在討論派三十萬大軍圍剿梁山,這在前世都是沒發生過的事,朝廷若真派三十萬大軍過來,梁山必定保不住。”
我問:“三十萬大軍你們擋不住嗎?”
盧俊義苦笑道:“我們梁山在前世人數最多的時候也隻有五萬人,現在的梁山隻有三萬人,裝備也和大宋的官兵不可同日而語,前世朝廷來圍剿最多的一次也沒有超過八萬,如果真來了三十萬大軍,梁山取勝的機會很小。”
這倒真是個大麻煩了,也不知我過來觸動了什麼蝴蝶效應,竟然讓曆史出現了如此大的變化。
不過話說回來,即便我沒有觸動什麼蝴蝶效應,曆史的走向也肯定會和原來大不相同,因為曆史本來就是由許多偶然事件組成的,許多人的一念之間,就會完全改變曆史的走向,比如宋徽宗和李師師偷情的時候,李師師晚上說夢話不小心透露了燕青的名字,就有可能導致梁山的提前覆滅,最終改變整個曆史的走向。
對於我這種曆史是由偶然因素組成的曆史觀,我再舉幾個例子說明:
一個丫鬟在給褒姒洗澡,不小心碰到了褒姒的胳肢窩,褒姒一撇嘴微笑了一下,在旁邊觀禮的周幽王心下大慰,這小妞終於笑了,我前幾天構思的烽火戲諸侯計劃不用執行了。
荊軻為秦王展開了督亢地圖,拿出了一個帶有劇毒的匕首,本來準備刺出去,突然腦袋靈光一閃,將匕首“嗖——”一聲仍了出去。
鴻門宴上一隻蒼蠅落在項羽的酒杯上,項羽用手去趕,不小心將酒杯碰倒了,埋伏在項羽軍帳中的刀斧手以為是暗號,一擁而上將劉邦哢嚓了。
再舉一個最最恰當最最合適不過的例子,在我們人類的造人的偉大行動中,精子與卵子結合的幾率隻有幾千萬分之一,如果曆史重新來過,每個曆史名人出現的幾率隻有幾千萬分之一。
我說這麼多無非是想證明一點,大宋朝廷派三十萬大軍攻打梁山和我沒關係,我不是武鬆嘴裏的“喪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