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秦舞陽臥在我旁邊睡,周田靜也躺在一把椅子上睡。
這個時間是清晨,陽光正從窗外照進來,暖洋洋的照在我的床上。
秦舞陽和我都安然無事,我感覺心情大好,最讓我欣慰的是,一向將掙錢看做人生最大目標的周田靜,也在旁邊守護著我,看她那熟睡的樣子,一定是在這裏守了我整整一夜。
我沒叫醒他們,讓他們好好休息休息,我自己則半躺著病床上,享受著清晨美好的時光,這時李飛龍出現在門口,胸前印了一個黑色骷髏頭的白色T恤,下身穿了條破舊的牛仔褲,身後背著一個大背包,嘴裏一如既往嚼著口香糖,這次與往常不一樣的是,還戴了一副大墨鏡,幾乎遮住了半張臉。
如果一個人在房間裏也帶著墨鏡,那明顯就是為了耍酷。
李飛龍就是一個愛潮愛耍酷的年輕人,這樣的人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可是這樣一個人的職業卻是算卦的,兼職是捉鬼擒妖,如此另類的職業和外形的結合,他也算是獨一份了。
李飛龍雙手插在褲兜裏,站在我床前問道:“感覺怎樣?”
我說道:“還行。”
“沒事就好,我得去上班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奇道:“你上班了?”
李飛龍笑道:“想我跟著你賣命,每個月隻有三千塊錢工資,我將來還得買房娶媳婦,這點錢怎麼夠,不上班怎行?”
“你上什麼班?”
“還不是在人民公園附近算卦,我也算是在我們這一帶小有名氣,不利用就太虧了。”
李飛龍走後,周田靜也醒了,給我買了個早餐就急急忙忙上班去了,說是今天有家新店開張,她必須趕去親自主持,在掙錢上她可是一點也不願意放鬆。
我跟秦舞陽吃完早餐,曹雪芹也帶著他全家來看望我,還提了一大籃水果,曹雪芹現在是我那張果老驢肉火燒集團的股東,一般集團裏有什麼會議時去才旁聽一下,每周也就那麼一兩次,而且是想去就去,剩下的時間基本在家裏寫書,這家夥幾乎沒怎麼努力,就實現了我當年夢想中的生活。
曹雪芹一家走後不久,一位身材高挑,容顏秀美的護士來查房,那護士走了之後,秦舞陽對我道:“這護士有點奇怪。”
我問:“難道她是個妖怪?”
秦舞陽搖搖頭道:“不是,我隻是覺得……”
秦舞陽正說了一半,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一隻胳膊上打了個夾板,疼得齜牙咧嘴,進來後對我點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坐在一張病床上。
秦舞陽不知怎麼回事,對著那年輕人“旺”了一聲,我連忙將秦舞陽按住。
沒多久,那位美女護士又走了進來,對那青年人道:“醫生說你的胳膊隻是骨裂,一會兒安排給你打個石膏就可以走了。”
那青年人皺著眉頭叫道:“我這兒都快疼死了,你們醫生都哪裏去了,派你個小護士來傳話!”
那護士道:“對不起,今天醫院比較忙。”
那青年人聲音更大了:“有這麼忙嗎?我從昨晚到現在,疼得要命,就給我打了個夾板!你們這算是什麼狗屁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