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去,玉帝摟著我的肩膀道:“往後咱們都是自己人,來這邊得吃好喝好啊,沒事也常來轉轉,往後地球上的事你就幫哥哥給罩著。”
我敢不答應嗎?玉帝看起來麵善,但看剛才對徐洪福的態度,簡直比妖怪還流氓。
跟玉帝說完了,我迷迷瞪瞪的回到座位。
等散了宴,玉帝派了個黑不溜秋,瘦得像隻醬板鴨一樣的小夥來送我,跟徐洪福一樣也是西裝革履,我的腦袋裏想起了一個成語——沐猴而冠。
這人竟然就是織女的老公牛郎,我想一定是那織女每天織布把眼睛弄壞了,那眼光真是與眾不同的毒。
牛郎的座騎是一張牛皮,他邀我一起坐上去,牛皮緩緩向上升起,能感覺到比那青牛的速度慢了不少,在牛皮的周圍也有一個球形的光圈,以保護我們在宇宙太空中不受傷害。
牛皮在火星的大氣層中緩緩飛行,牛郎從他的背包裏取出了花生米、蠶豆、辣條、豆幹,擺在我倆中間,再取出兩瓶青島純生,用牙齒咬開一瓶遞給我,笑道:“太空旅行很無聊,還好回去跟你一起,我不用自斟自飲了。”
我們兩個坐在牛皮上,吃著小吃,喝著啤酒,感覺就跟野餐似的。在我們周圍,慢慢顯現出宇宙太空的景象來。
回顧的我上天經曆,第一次是坐李為民偷來的神舟某號宇宙飛船,第二次是騎著一頭牛,第三次是坐著一張“飛毯”,現代的高科技,東方的玄幻,西方的魔幻,都被我經曆過了。
對牛郎這個人我很好奇,問道:“你多大了?”
牛郎嘿嘿笑道:“我是西周末年的人,跟孔子的時代不遠,有兩千五百多歲了,具體多大我也記不清楚。”
“你一直住地球上。”
“是啊,我跟我老婆兩地分居,每年才能見一麵,雖然我們結合了有兩千多年,實際在一起總共也就幾年時間。”牛郎說著神色有些黯然。
“那你們怎麼不住到一起?”
“我老丈人現在還沒同意我們的婚事呢,織女被他家人看得緊到不了地球上,而我一介凡人,又怎麼能住到天上呢。”牛郎越說越傷心。
“你還是個凡人?”我奇怪道。
“是啊,要不是隔三差五上天吃一個蟠桃,我早掛了。”
“你現在做啥生意?”看他這身西裝革履的打扮,應該是個做生意的。
“做什麼生意啊,還不是放牛,我必須時刻都有一頭精心飼養的牛,隔上一些年會有天庭的禦廚來收購,殺了牛,給我留一張可以上幾次天的牛皮。開始有一次養的不夠好,天庭拒絕收購,我當然得不到牛皮,也就見不到我老婆了,後來我就啥事也不幹,就隻放牛?”
“你放了兩千多年的牛?”我驚訝道。
“是啊,雖然很枯燥,但想到這是為了見我老婆,我就渾身充滿了動力。”牛郎眯著眼,微昂著頭,略帶陶醉道。
看著猥瑣的牛郎,我心中很是觸動,牛郎要是跟普通人一樣活一輩子也就算了,難得的是兩千五百年的時間,他都為了愛情做著同一件枯燥無聊的事情,這份癡情足以感天動地了。
“牛兄,你平時靠啥生活?”我情不自禁的稱呼他為牛兄,而且料想到他這種一根筋的人,生活應該也好不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