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雲海城。
古樸的小城似乎更加繁華,仿佛那鮫人之事並未引起什麼恐慌。
碧波千裏,汪瀾如鏡,沙灘金黃,在陽光下反射著光芒,不時可見一隻隻歸來的海鳥在夕陽之下閃動著翅膀。
沙灘上,此時正有三個人相對而立,兩人身穿粗布麻衣,而其中一人,衣訣隨風飛揚,似是獨臂,而另外一人,則全身盡在黑色的長袍之下,甚至,連麵貌都看不見。
隻有一股寒氣,凍人心扉。
二人正是佘護法與那王堂主,此時,看向對麵黑衣人,則是一臉戒備之色。
“閣下是誰?為何要擋我兄弟二人的去路!”
王堂主出聲道,一雙眼睛帶著寒意,臉上帶著不悅與慎重,若非是對這攔路的黑衣人有著莫名的忌憚,其早已出手。
眼前之人,雖看起來毫無法力波動,但卻總給他一種嗜血與危險之感,恍如一頭準備攻擊的猛獸一般。
“不知在下送王堂主的禮物,可曾收到!”
黑衣人淡淡道,但對麵的王堂主與那佘護法,卻在聞此言後神色大變。
“嗖!”
白骨魔刀與天火琉璃盅瞬間出現在二人之手。
王堂主雙目充血,恨恨的憤怒道:“你究竟是誰?我究竟與閣下有何冤仇,閣下竟如此歹毒?”
原來,一日前,這王堂主所管的天火教弟子,全部被人屠殺,王堂主大驚失色,若是此事傳到教主耳中,恐怕其小命不保。
正當其查凶手之時,卻被人一紙書信約至此地,隻是,想不到,這黑衣人一來,二人便感受到一股參天的殺氣。
“我是誰,等你死後就會知道!”
聲音平靜,似乎視這二人如同蟻螻一般。
倆人勃然色變。
“哼!裝神弄鬼!”
見這黑衣人似乎對自己二人極為不屑,佘護法不由的一怒。
自其失去左臂之後,其便極其暴戾,尤其是聽說當年將其臂膀斬斷的兩人此時,一人是玉虛宗的首座,而另外一人竟死裏逃生,且陰差陽錯的成為天魔宗副宗主之後,這佘護法更是心中憤恨。
勁風忽至,原來是這佘護法忍不住,白骨魔刀迎麵砍來。
見那佘護法動手,那王堂主也不二話,天火琉璃盅滴溜溜一轉,頓時三色火焰四溢,溫度頓時上升。
此時,二人的修為比之十年前,長進了不知多少!
白骨魔道獵獵聲響,那否極之勢銳不可當。
而那三色火焰,更是令人無法忽略其溫度。
但,那黑衣人卻是不慌不忙,長袖一抖,一隻帶著青幽光的手,宛如靈蛇出洞,便一巴掌將那天火琉璃盅打落海水之中,且帶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白骨魔道硬生生的接了下來。
僅僅兩指,便將這殺人利刃給接了下來,且毫無損傷。
見此,倆人瞬間臉色蒼白,但他們卻顧不得駭然,睜大了雙眼,仿佛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之事。
汗,瞬間而落。
勁風吹起了其他的衣衫,露出了他的麵容。
風雨十年,究竟留下了什麼?滄桑十載,究竟改變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