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總是出現幻覺!”陸不名自嘲的說了一句,隨即推開門。
他的模樣,倒是不像其他人那樣小心翼翼,反倒有些大搖大擺的模樣。
風吹散了那淡淡的歎息之聲,天怮的身影頓時消失。
玉清堂,眾人齊聚。
天怮遠遠的望著這一切,那是屬於記憶深處的溫暖,因為隻有那一日聚餐之時,眾人才會齊聚。
但如今,他卻不能坐在那桌子旁邊。
“二師兄,你現在的修為……”宋鬆疑惑的看著李燁問道。
“第九層!”李燁絲毫沒有掩飾道,但其臉上,竟似乎無絲毫得意之色,仿佛說的不是自己一般。
聞言,宋鬆三人俱是神色一喜,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高興。
遠處的天怮渾身一顫,“想不到十年不見,二師兄已經是九層之境了!就連其他幾位師兄也都八層了啊!”
玉虛功法,越是後來,突破越難,但十年之內,眾人的修為都是突飛猛進,若是他們資質非比尋常的情況下,天怮可能不會感到別扭,但玉清峰一脈,眾人的資質可謂是門派內最差,如今眾人都是八九層之境,由此可以想象,他們究竟在如何努力。
其實,天怮並不清楚,非但玉清峰,整個玉虛宗所有弟子,在那次大亂之後,都一改往日安逸之時的懶散,變的刻苦。
“九層,那豈不是不久就要突破玉清境了?”宋鬆有些開心道。
“談何容易,玉清境與上清境乃是一道坎,就算是門內長老也有不少停留在這一層,想突破,不但需要一些契機,難啊!”
“不過,就算突破了又能如何?也不知道老六他究竟到了什麼境界?”
李燁臉上突然露出一絲懷念之色道。
當年,他們就已知曉,他突破了玉清境,如今十年過去,其究竟達到什麼地步?隻是,就這樣一位絕世天才,卻被逼出了玉虛宗。
隨著這一句話,眾人的臉上俱是露出一絲哀傷之色。
深吸了一口氣,宋鬆道:“當年之事,掌門他……”
但宋鬆尚未說完,就被李燁突然打斷道:“老三!”
宋鬆一愣,神色有些凝重,但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總之,我們要將老六找回來!”
“不止老六,我們還要把大師兄找回來!”杜遠突然說道。
“可門內人都說,老六他現在是魔頭!”劉臧神色凝重道。
李燁突然臉上帶著堅定之色道:“不管如何,他都是我們玉清峰一脈的老六!”
“我隻是怕是對師父他……”劉臧的神色有些擔憂之色,自當年一戰之後,陸不名在宗內一直不受待見,若非是掌門真人極力反對,恐怕現在的玉清峰首脈……
“難道你們沒看出來嗎?其實師父他,比我們任何人都在意老六,但他,卻一直在自責,也是正是因此,師父他現在比以前更容易醉。”杜遠低聲道,陸不名的酒,一直都是其負責提供,陸不名的酒量與日劇增,恐怕最清楚的便是他。
“誰又能了解師父心中的痛,整個玉虛宗的壓力,心中的苦,若是我,恐怕早就扛不住!”李燁臉上閃過一絲不甘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