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其所了解,這屠老鬼的性子一向火爆,本不是什麼安分的主,以其的作風,若是沒有受傷,定是要將這天下攪的不得安寧,又如何會讓那天火教毫無壓力的崛起。
如今其受傷之事,在這陰煞教之內都不是很明顯,天怮懷疑正是因為其重傷不愈,才在門內封口,以免早晨人心渙散。
畢竟,在陰煞教中,他便是鼎力支柱,不敗的信念,也正是有他的壓製,這陰煞教之內才會如此的平和,若是這根大樹倒塌,正所謂樹倒猢猻散,積威不在,各方定然會爭鬥起來,到時這陰煞教將再次實力大損,甚至有可能就此覆滅。
不過,縱然是屠老鬼法力通天,但其依舊敵不過歲月的侵蝕,如今其已是耄耋之年,身體機能下降,縱使沒有受傷,恐怕也是不複當年的強勢,如此,也是給了天怮可乘之機。
想清楚一切的天怮抿抿嘴,不露聲色的緊跟在眾人之後,不急不慢。
似乎此人在眾人之中也不受待見,雖然前麵幾人聊的火熱,但卻沒有一人與他相談,有意無意的將之排除在外。
如此天怮自然也是樂得其所,隻是他們談論的問題可謂五花八門,聽了好長一段時間,其也沒能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這倒是令天怮心中有些懊惱。
隨著距離小城的距離越來越近,眾人的神情也都是變的嚴肅起來,談論聲也漸漸小了,天怮悄悄的拉下風帽,遮住了臉,而陰影之下的嘴角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眼中精光漸漸亮起,仔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繃緊的身體,也顯示著其內心的緊張。
天怮知曉,成敗,都在此一舉,若是成功,則自己繼續小心翼翼,若是不成,自己將有無盡的麻煩。
“開門!開門!”
聲音粗狂的漢子無視周圍閃亮的陣法,一雙大手徑直拍著大門,邊拍邊大聲的叫喊,聲音在這寂靜的深夜之中顯得格外的響。
“大半夜的,喊什麼喊?”慵懶的聲音傳來,被打擾之人似乎極為不耐煩,嗬斥一聲之後,灰色巨石城門慢慢的打開。
天怮的目光不由的一縮,頭再次低下,生怕眾人認出來一般。
門內兩側,站著不下十多人,目光如同鷹隼,銳利的盯著眾人,帶著審視與戒備之色,手中,各色法寶光芒閃閃,隨時準備的應對不測。
臉色微微一沉,天怮的呼吸都帶著微微的拘束。
不過,門外這些人顯然已經見過這種仗勢,見此都是不為所動,隻見,那領頭之人走了上去,與對麵一人站在一起,低聲交談了幾句,隨即,天怮看到那人懷中亮出一道令牌。
這令牌一出,緊張的氣氛消散了不少,對麵之人也收起了戒備之色,頓時大手一揮,原本彙集的人群瞬間四散開來,不再看向眾人。
見此,一直緊繃著神經的天怮不由的鬆了口氣。
人群再次移動,不急不慢的向著城內而去,不動聲色的跟在眾人之後,天怮悄悄的溜進城來。
然而很快,天怮便發現此城的不同之處。
這空氣之中,似乎陰氣濃鬱的有些過了,甚至就連天怮,在不運用法力抵抗之下,都有點寒冷刺骨的感覺。
天怮想想也就釋然,這陰煞教的功法特殊,多以陰氣為修煉之本,這陰煞城乃是其老巢,自然不會缺乏陰氣。
不過,在進入城後不久,察覺到周圍沒人注意,天怮便一個閃身脫離了原先的隊伍,以天怮的實力,借助夜色,想要無人察覺的溜走自然不是什麼困難之事,尤其是麵前這些人,法力皆是不高。
深吸一口氣,天怮在陰影中重新站定了身體,冷冽的目光向四周望去,隨時保持著警惕,不時可見,幾隊陰煞教弟子四下巡走,戒備森嚴,甚至比之天魔宗更過,隻是,天怮所在之地乃是暗處,不仔細觀察,絕對難以發現。
不過,在進入這陰煞城內,天怮可謂是如履薄冰,心神提起,不敢有絲毫大意。
夜幕之下的小城極其安靜,但一路走來,天怮發現了不下二十幾道暗哨,若非天怮小心謹慎,恐怕早就被其發現,最危險的一次,天怮幾乎與那暗哨擦身而過,等到其發現之時,自己都驚出一身冷汗。
不過,幸運的是,自己是在那暗哨身後經過,暗中雖然也是保持著警惕,卻注意到他。
許久之後,天怮衣服之下的小賊似乎也憋不住,從天怮衣服之下鑽了出來,站在天怮肩膀之上,一雙賊溜溜的目光不停的掃向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