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那些法力高強,或者是以陰氣為修煉根本之人,隻有這些人,才不懼怕此處的陰氣。
此時,天怮更是驚訝的發現,對方的法力修為,恐怕不下與一般玉虛宗上清境弟子。
自發現對方的異常之後,雖然天怮表麵上看起來毫不在意,但心中一直戒備,本以為此人會在其放鬆之時動手,隻是沒想到,對方竟會這麼快便忍不住出手,若非天怮時刻保持著警惕,真有可能著了此人的道。
幽暗的洞穴之中,氣氛一陣緊張,倆人身上的氣勢都在慢慢的升起,彼此做著試探,陰風瞬間而止,不過二人也都是顧忌被守候的陰山弟子發現,雖互不相讓,卻也不敢名目張膽,都選擇了留手。
殺意突然收起,錢不通臉色依舊陰沉道:“凡事注定要講究先後,既然是在下先開口,當然是由閣下先回答!”
天怮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而是目光帶著異樣之色看著對方,心中權衡對方可信與否,突然,小賊似乎按耐不住,從衣下探出頭來,賊賊的小眼看著對方。
錢不通神色一僵,原本戒備的目光一寒,以為天怮要動手,但看到天怮身下鑽出的隻是一頭小鼠之後,不由的鬆了口氣。
然而,對方的如此行為卻讓天怮不由的詫異,雖然對方神色有些波動,但卻屬於正常的戒備範圍。
這極其不正常。
要知道,小賊幾乎已經成為他的標誌所在,恐怕隻要是世間走動之人,都會知道這隻紫鼠乃是屬於天怮的,那些不知道的人,恐怕隻有一種,那就是十多年來,一直未曾現世,從未聽說過其事的人。
恐怕眼前之人,也正是後者,而且其隱藏修為裝作普通人,想來對這陰煞教也是有所圖謀。
念此,天怮心裏做了一番計較,氣勢突然收起,淡淡一笑道:“老哥,何必如此戒備,同剛才一般不是很好嗎?我來此處,隻是為了了解一些情況而已,並無惡意!”
那錢不通眉毛一挑,臉上再次殺氣顯現道:“你是陰煞教弟子?”
見此情況天怮有些無奈,繼而神色微動,法力瞬間一瀉而下,淡淡的幽青之光瞬間將這洞穴照亮。
對麵的錢不通神色驀然一變,以為天怮要出手,剛準備動手的瞬間,卻見對麵的天怮雙手突然畫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圓,瞬間,一青光閃閃的玄輪隨即而出。
天怮在賭,在賭此人知不知道玉虛宗的功法,也在賭其知不知道自己乃是玉虛叛徒。
玄輪玄奧複雜,在空中發出婆娑的沙沙之聲,但對麵的錢不通見此,臉色微微一變,驚聲道:“玄清無極圖,你是玉虛宗弟子?”隨即,其臉色變的陰晴不定起來。
看到對方的反應,天怮知道自己賭對了,微微一笑,心底,卻偷偷的加上了兩個字,“叛徒”,隻是此時,其斷然不會說出,畢竟,對於此地,其極為陌生,若是找到一個比較熟悉之人,對於行事很有幫助。
隻見錢不通神色複雜,但眼角之中,那一絲期盼之喜卻逃不過天怮的雙眼,隻見其猶豫不定道:“跟我來!”
轉身之後的錢不通不再小心翼翼,見四處沒人,突然法力湧動,身影變的飄渺,向著洞底快速而行。
天怮眼中帶著莫名的光芒,緊跟其後,兩人一前一後,身影如同鬼魅。
直到來到一處光禿禿的石壁之後時,錢不通突然停下了腳步,四處觀察一下。
天怮不為所動,他感覺到前麵的男子,對自己保持的戒備,不過,天怮也沒想過對方會全然相信自己,畢竟在這世上,沒有人是值得推心置腹去相信的。
不過,見對方的模樣,天怮卻有些好奇,目光在那石壁上停了一會兒,想要看一下此處與其它石壁有什麼不同。
男子小心四顧,見四周無人後,嘴裏突然念起了法咒,身上淡藍色的光芒湧動,而一雙手,卻是向著那石壁摸去。
天怮神色一變,直到這男子雙手接觸到那石壁之後,天怮才發現,此處竟別有洞天。
那男子的雙手接觸到石壁之後,那石壁竟慢慢的出現了一絲扭曲的波紋,隨著男子法力的湧入,波紋瞬間一變,淡淡光芒如同水鏡一般,湛藍無暇,隨即,光芒一變,迅速退去,一道之容一人通過的小門竟出現在石壁之上。
天怮一時間看的瞠目結舌。
要知道,在錢不通動作之前,天怮也悄悄的查看過,這石壁看起來極其平常,未曾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隻是,天怮沒想到,此處竟真的藏有陣法,而且,能躲過其查看,這陣法也並非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