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塔羅臉色微微有些不佳,上前阻止道:“白羽,你沒聽錯話吧?聖地什麼時候允許外人進去了?”
白羽臉色絲毫不變,對著塔羅沉聲道:“我隻管執行先知大人的命令,至於其它的不在我的管轄範圍內,若是你有疑問,大可前去與詢問先知大人!”
說完不顧塔羅臉色鐵青,蓮步徐動,仿佛人間仙子一般,向蠻山投了一個眼色,向著洞內走去。
蠻山目光之中,喜色閃現,但聽到聖地之後,粗狂的臉上卻是露出一絲虔誠之意,跟在白羽身後,向著洞內而去。
撒佩羅如釋重負的歎了口氣,看著離去的兩人,眼中的喜意卻是毫不掩飾。
而對麵的烏那與塔羅卻是臉色難看的相互看了一眼,隨即冷哼了一聲轉開頭去,仇恨之意頗濃。
蠻山一路走,一路打量著洞內的景象。
雖蠻山乃是一族之長,但此處乃是古巫一族的聖地,除了三大巫師與先知之外,其他人很少可以進入此地,而蠻山也是第一次進此。
這山洞之內,光芒有些昏暗,空氣微微有些潮濕,牆上每隔不遠便掛著一枚野獸頭骨,頭骨之內,油燈閃著淡淡的瑩綠色光芒,令這山洞看起來極其陰森,而且,那遊蕩的風宛如一聲聲獸吼,帶著一絲狂暴。
蠻山心中不由的疑惑,這聖地之處,毫無聖潔之意。
然而,隨著二人往洞內深處走去,那白羽的臉上,也是多了些嚴肅之色。
“族長……白羽想求您一件事!”白羽的神色有些猶豫,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蠻山微微一愣,卻是皺起了眉頭,他聽出了白羽的慎重,不由的感到奇怪,嘴上卻是道:“小羽現在成為了大巫師,卻對我這族長顯得見外了!”
然而,白羽的神色,卻絲毫沒有因為蠻山這句玩笑的話而改變,依舊是一種嚴肅的神色。
心中突顯一種不好的預感,蠻山突然開口道:“怎麼回事?”
白羽一咬牙,卻是站定了身體,轉身,身軀幾乎俯到地上道:“我知道族長來此的目的,但還請族長不要將事情告訴先知大人!”
蠻山臉色大變,白羽此時的動作,已然是古巫族內,最高的祈求之禮,向來都是眾人在向巫祖祈禱,亦或是向著先知行禮之時方才可以使用,但如今,白羽卻向自己施行此禮,蠻山心中的不安之感更加強烈。
慌忙的將白羽扶起來,蠻山的臉色慎重道:“怎麼回事,難道是先知大人……?”
蠻山沒有說完,但白羽卻是會意,臉色慎重的點了點頭。
全身一顫,蠻山整個人都是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
先知的身影,在蠻山很小的時候便已經深深的烙在他的心中,那一道身影,站在眾人麵前,仿佛他便是這天,這地,那道身影,猶如擎天之柱,獨自支起整個巫族,但現在,聽到白羽的話語之後,蠻山有種感覺,這天,似乎要塌下來了!
“幾個月之前,先知大人似乎感受到什麼,外出一次,回來之後便心事重重的進行了一次推演,但正是那次推演,先知大人身受重創,此次先知大人閉關,正是為了養傷,隻是怕族人擔心所以消息並未傳出去!”
正當蠻山失魂落魄之時,卻聽白羽出聲,聲音之中帶著深深的擔憂之色。
蠻山的臉色有些難看,頓時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可是知道發生了什麼?”
對於先知大人的能力,蠻山可謂親眼見識過,曾經先知大人曾成功的推演出一次足以令古巫一族滅亡的大難,雖然那一次先知大人也是受傷不輕,但卻也隻用了半個月便恢複如初。
推演之道,神秘莫測,乃是逆天之為,知天機而後行,越是事關重大,推演起來,也便是越困難,受到的創傷也便越大,可就算是足以滅絕巫族之難,都隻要半月先知大人便可恢複,但眼下,先知竟花費了幾個月依舊沒有複原,而且,聽白羽話語中的意思,似乎先知已經達到了油盡燈枯之時,這令其極其震驚。
究竟是何等的天機,竟讓先知受如此重傷?
白羽搖了搖頭道:“先知大人沒有說,回來之後,其隻字不提,我擔心的是,以先知大人身體的狀況,怕是……”
蠻山心情沉重,本想到此讓先知推演一下蠻柔的消息,卻不料竟聽到如此信息,這讓其不禁猶豫,蠻柔乃是其女兒,但先知乃是整個巫族的神靈。
深吸一口氣,蠻山沉聲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