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釋放出法術的眾人,臉上沒有絲毫喜色,反而是絲毫停留,轉身架起了受傷不輕的五號,眾人皆是向外爆射而去,倉皇的向著這房間之外逃去。
“轟轟……”
沉悶的聲音炸響,在這空蕩的房間之內回蕩不止,那巨蠍似乎虛弱無比,竟在這小蠍子爆炸之中,變的粉碎,就連這房間,也是開始坍塌。
但一號等人,一顆心也是瞬間提起,驚駭人的氣浪如同潮水一般向著眾人席卷而來,一號等人心中巨顫,在這氣浪之下,幾人就如同是巨浪之中的一葉小舟,站立不穩,更是被這氣浪推出去幾十步,若非幾人已然逃出一段距離,怕是已然重傷。
承受著氣浪的攻勢,四人都是腹內巨顫,一陣氣悶,隻是,眼下的時刻,已然由不得他們猶豫,隻見,臉色蒼白的四人頭也不回的向著房間之外飛奔而去,而身後唯恐避之不及。
山崩地裂,似乎這爆炸引起了連鎖反應,整個房間之內都是顫抖不已,四周的牆壁,一道道裂紋如同蛛網一般蔓延,隨即牆壁崩裂,頭頂之上,一塊塊巨石毫不客氣的向著四人當頭砸下。
四人心中急切,眼見危機之刻,四人手中的法寶也是閃爍了起來,向著那巨石削去,這一刻,四人都是運足了法力,瘋狂的向外逃去,仿佛眾人身後的房屋有著難以匹敵的惡獸一般。
縱使四人乃是修士,若是被巨石掩埋,也決計無法討好。
眼見那猶如救命一般的門近在咫尺,狼狽的四人心中都是一陣焦急,下一刻,眾人都是從那小門之中一躍而出,氣喘不已。
回頭看著那依舊爆炸不止的房屋,四人僵硬的臉上,難以抑製的帶著些許驚容,眼神之中,更是帶著一股後怕。
經曆了初時的氣喘籲籲,很快不用一號吩咐,四人都是盤膝而坐,打坐恢複著法力以及體內的傷勢,不過四人臉上都沒有絲毫為缺少一名隊友而感到哀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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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青穀,仙氣升騰,祥雲籠罩,無數瓊樓玉宇宛如天宮聖地,鱗次而有序,古鬆之上,仙鶴降立,清風徐來,帶著柔和的鳥語花香之音。
白玉為階,極目而上仿佛通天古路,路之盡頭之處,有著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
這大殿,集萬千光霞與一體,無數凡間難得一見的珠寶,皆是鑲嵌在這大殿不起眼的一角,在陽光之下閃閃發光,大殿之中,卻是有著一尊淨白琉璃雕製的老者雕像。
這老者仙風道骨,眉目含笑,看起來慈眉善目,但一雙眼睛,雖是雕像,卻給人一種要將人世間的一切盡收眼底的桀驁之像,睥睨天下,一雙手,更是上指天,下指地,似屹立在天地之間,無人可以匹敵。
這雕像之人,正是神風穀的創建者神風老人。
此時,神風老人的雕像之下,一名老者獨自而立。
這老者白發蒼蒼,臉上周圍密布,身軀都是有些佝僂,雖看似蒼老,但其雙目卻炯炯有神,更是給人一種氣宇不凡,神態自若的感覺,老者墨綠色的法袍之上,金邊璀璨,一道道秀雲錦紋,一眼望去,便知乃是上等的綢料。
這法袍之上,淡淡流光溢彩,想來也不是俗物。
不多時,大殿之外突然傳出一陣微響,似乎有人正在涉階而上,聽那腳步之聲,來人似乎極為急切,步履匆匆,不多時,一身著灰袍的老者,便出現在大殿之中,來人正是況隨心。
隻見,此時的況隨心滿目焦急之色,步行如風,似乎迫切的難以等待,看到大殿中正站立的慕容雲閆,況隨心快步向前,站在其身邊不遠之處,先是拘了一禮,隨即低聲道:“師兄……”
老者徐徐轉身,看著對麵的況隨心,淡淡道:“師弟如此匆忙,可是有何要事?”
況隨心猶豫了一下,緩緩出口道:“師兄,我聽聞師兄要將若楓派出山門,師弟對師兄此舉有著不解,因此想找師兄商量一下?”
老者嘴角微微一笑,道:“哦,師弟有何想法?”
況隨心看著眼前之人,心中有些急切道:“若楓乃是我們神風穀這一代最為優秀的弟子,現在便將其暴露在眾人麵前,豈不是早了一點,若是把其當作底牌,對我神風穀以後的發展豈不是更加有利?”
況隨心想不明白,慕容雲閆平時絕非目光如此短淺之輩,此時為什麼想不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