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師兄快停手!”眼見沈浪就要出手,就在這時應玄子突然一步三晃的出現在眾人之間開口道。
聽到了應玄子的話,沈浪臉上突現一絲意外之色,若是尹天嬌或是李燁出聲阻止,或許其不會奇怪,但眼下,出聲的卻是應玄子,其臉上卻是不由的浮現出怪異之色。
應玄子沒有說話,但其顫顫巍巍的手卻是指向了遠處,小城的邊緣。
那處,有著十多道人影,但令沈浪目光瞬變的卻是那十多道卻是被人用木棍從頭刺了個對穿,仿佛故意放在那處暴曬一般,已經幹枯的血肉五官扭曲,即使身在遠處,其依舊可以感受到那股深深的怨氣。
然而,隨著那最後一名死士冷哼著倒地,天怮再次動了起來,身軀依舊是以身化劍,無情的收割著那些沙漠鱗人的性命,但此刻,無論是沈浪還是尹天嬌,都是沒有再阻止,目光盯著那些被曬成人幹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麼。
隨著最後兩頭沙漠鱗人梟將的倒地,小賊也是化為一道紫芒回到天怮的肩膀之上,隻是小賊似乎依舊記得安邑村之事,看向對麵四人的目光之中帶著不善。
不過,經曆了一番爭鬥,就算是小賊也是疲憊不堪,氣喘籲籲,身上也是有著不少傷痕,顯然也是受傷不輕。
沈浪回過頭來,看著對麵的天怮神色微微有些複雜,顯然看到那被曬成幹屍的人們,就算是他,對這沙漠鱗人的所作所為有些憤慨,但其卻是開口道:“剛才冤枉於你,我向你道歉,但接下來,我要向你清算安邑村人命之債。
聽到這句話,應玄子三人的臉色又是變的難看起來,隻是天怮看著沈浪,臉上深深的嘲諷之色毫不掩飾。
誠然,剛才其道歉極其真摯,但安邑村之事,何嚐不是在冤枉自己?這道歉又有何用?更何況,以如今天怮與玉虛宗的血債,又豈是道歉所能解決的?
“雖然自古正魔不兩立,但你們若是還想從此處出去,我不得不提醒你們一句,一旦動手,就要有著永遠留在這空間之內的覺悟!”
就在這時,冰冷的女聲響起,隻見,遠處一道遁光卻是向著此處而來,但其中的身影,卻是兩人,除了出聲的女子之外,尚且還有著一位老者。
而那老者似乎乃是第一次禦空而行,目光之中卻是沒有多少恐懼,反而是一臉興奮,隻是,看到城內如同煉獄一般的屍山血海,老者依舊是有些不適應,然而想到那些可惡的沙漠鱗人已然全軍覆沒,老者的臉上又轉憂為喜。
天怮有些意外之色,來者正是蕭晴此女與那林姓老者,而那林姓老者看見了天怮之後,目光閃爍,隨即連忙上前跪倒在地道:“多謝小友的幫助!除去這些可惡的沙漠鱗人,為村民們報仇!”
隻是,老者尚未拜下去,卻是一股柔和的勁氣將其想要拜下的身軀止住。
看到老者的動作,玉虛宗四人的臉色不由的一變,隻是四人卻是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三人,似乎想要等待蕭晴解釋剛才的一番話一般。
上前一步將老者扶起,天怮不卑不亢道:“老伯不必如此,我與這沙漠鱗人也是有著不小的怨仇!況且,這些沙漠鱗人向來以殘暴著稱,我相信就算是上蒼也是會看之不過!”
隨即,天怮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一旁的蕭晴,剛剛在與那沙漠鱗人打鬥之時,天怮分明看到了蕭晴參與其中,原本以為其已然死在了亂戰之中,但眼下,這蕭晴的身上卻是隻有點輕傷,這令其不由的感到疑惑。
似乎察覺到天怮的疑惑,蕭晴不由的含笑上前,卻是從袖口中,掏出了一本古氣森然的書,直接丟到了天怮的手中。
入手微沉,天怮不由的一愣,眼下這本書,並非是紙質,反而像是一種獸皮,但看清獸皮之上的四個字之後,天怮卻是渾身一顫,頓時明白了剛剛蕭晴為何消失。
這四個字赫然是《天魔古經》!
這女子赫然趁著混亂之時,溜進了沙漠鱗人的老巢,把這《天魔古經》給找了出來。
原本在那沙漠鱗人首領被鄔吞噬之後,天怮對能找到此物已然不報多大希望,隻是沒想到,這《天魔古經》竟是如此容易的得來。
不得不說,這《天魔古經》若是在外界,定然被視為無上密寶,甚至會引起一番天地浩劫也說不定,但眼下在這小城之內卻是無此憂慮。
暫且不說這沙漠鱗人首領懂不懂這經書的價值,除了它之外,這沙漠鱗人一族怕是沒有幾人懂得這文字,而且這沙漠鱗人一族向來對王者極其尊敬,自然不會謀劃此物另外,如此多的沙漠鱗人居住在此,就算是那些死士,也不敢輕易的把目光集中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