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邪鳴鼓,乃是一件邪異的法器,雖然威力不凡,但卻是有著令人難以承受的使用條件。
那就是,這邪鳴鼓每七日都要吸收精血,而這精血隻能由邪鳴鼓的主人來提供,因此,這邪鳴鼓的主人看起來總是呈現出病態,這主要的原因,便是邪鳴鼓的主人的精血難以恢複的緣故。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邪鳴鼓的緣故,眼下這病怏怏的年青人,實力卻是淩駕於他人之上。
取出邪鳴鼓之後,那青年男子似乎找到了依靠一般,神色卻是大定,其雙目眯起,眼底深處帶著一種寒芒,似乎是搜尋獵物的猛獸一般,最終,卻是將眸子對準了祭壇之上的老者,忌憚之餘,身上卻又戰意激昂。
“真是不知死活,那老者的實力,哪怕是我也有著忌憚!這家夥簡直太肆意妄為了!”
遠處的群山之間,此刻正站著兩道身影,一男一女,一高一矮,這女子身後,更是背著一個比她身軀還要高的黑色包袱,這二人赫然是古寒與玲瓏二人。
此刻,他們二人的目光皆是盯緊了遠處古巫族所在之處,將一切收入眼底,看到那男子要主動與老者對抗,玲瓏的眼神之中明顯閃過一絲不屑以及一種不知死活的嘲諷。
“想不到,古巫一族,竟是有著如此強者!如果我沒記錯,這便是那先知吧?”毫不掩飾的讚歎從古寒口中吐出,隻是雖是如此說著,其神情卻是沒有絲毫忌憚:“烏石在教內乃是除了名的桀驁,就算是對父親的話,也是陽奉陰違,讓他吃點虧也好,不過,他好歹也是我黑巫族人,別讓他死在這老者手中便是,真的到了危險時刻,你便出手吧!”
古寒低聲道了一句,卻是吐出了一驚天之秘,古寒與玲瓏,赫然是屬於黑巫一族,非但如此,其身後的天火教,也是黑巫一族的勢力,而眼下,無論是天火教的教主,亦或是左右雙使,還是那曾經出現在陰煞教之人,都是沒有出現在此處,這小小的天火教,隱藏的實力竟是如此恐怖!
就在二人緊張關注之時,那烏石與老者卻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動起手來,隻見,那烏石一聲冷哼,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邪鳴鼓,鼓麵對準了老者。
老者似乎也知曉接下來的將會有一場惡戰,擺了擺手,示意白羽退去。
隻是,烏石卻是沒有此顧忌,隻見其緩緩的抬起了雙手,旋即狠狠的向著邪鳴鼓砸下。
一鼓如萬獸奔騰,二鼓如雷霆炸響,等到第三鼓之後,一片區域之內,竟是仿佛束縛在無盡的聲潮之中,烏石腳下,隨著這三鼓的聲響,竟是裂開了幾道丈許長,尺許寬的口子,如同一張錯落的巨口,張開獠牙。
“茲啦”一聲悶雷,鼓身之上頓時爆射三滴漆黑的精血,在空中劃過一種古怪的痕跡,旋即一股颶風猛然之間掛起,空中原本籠罩的陰雲竟是瞬間被這颶風撕裂。
那漆黑的精血,竟是迎風漸長,眨眼之間,便是漲大為百丈的黑色火柱,直衝雲霄,聲勢浩大。
便是在此時,第四聲鼓響終於響起,那巨大的火柱竟是聞聲而動,向著老者當頭籠罩。
老者的表情慎重,眼見這火柱向著自己而來,不由的一跺腳,隨即周身竟是瞬間泛起無盡的白光,將腳下的祭壇籠罩,旋即,這老者大手張開,憑空向著那火柱向著那火柱的方向。
遠處的古寒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相對於烏石的聲勢浩大,老者這一手卻是風輕雲淡,但這一擊極其古怪,沒有絲毫威勢可言,又如何抵抗那威勢磅礴的一擊。
“難道這先知一心尋死不成?”古寒心中,竟是冒出了如此想法。
看到老者如同送死一般的動作,烏石的嘴角也是露出了冷笑,似乎已然看到那老者葬身火海的場麵。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毛骨悚然的危機在烏石心中乍起。
老者身後,原本凝聚的巫祖血像,竟是在這一刻隨著老者而動,壯碩的第三臂猛然之間伸出,竟是毫不客氣的張開,向著那火柱猛抓而去。
古怪的一幕出現了,這巫祖的血像不過是百丈之高,拳頭也不過是幾丈許,但那黑火柱卻是有著幾十丈大小,但正是這幾十丈大小的黑火柱,竟是被這不成比例的手臂給握入手中,隨著手臂血霧翻滾,這黑色火柱竟是被捏爆當場。
烏石不由的有些發愣,而遠處古寒與玲瓏卻是渾身大顫。
站在如此遠處,二人自然將一切看在眼中,在那第三臂抬起的那一刻,那黑色火柱似乎受到了壓製一般,竟是瞬間縮小,直至最後被血像抓住。
烏石發愣,老者卻是沒有絲毫猶豫,對於宿敵,老者也是毫無留手可言,隻見那血像的身上,陡然之間爆發出衝天的威勢,旋即大臂一揮,血色臂膀狠狠的向著烏石砸去。
被氣勢籠罩,烏石頓時感覺到仿佛大山的壓力,令其幾乎癱倒,但死亡的危機,卻是令其暴起。
這一刻,烏石拚命的擊打著手中的邪鳴鼓,一連九擊,每一擊烏石的臉色便是會蒼白一份,直到第九聲響之後,烏石仿佛被抽幹了全身的氣力,最終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