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如此?”
天怮不禁發問,心中充斥著疑問。
白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先知大人功力參天,可預測未來,當年,其便於喻示二十七年之後,古巫一族必有大難,而以其本身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將危難接觸,而那人,卻可以令古巫一族免於危難,逢凶化吉!”
天怮不禁倒吸了一口氣,可以預測未來,這是何等的造化,古巫一族先知,果然是不虧於先知之名。
沒有顧及天怮的震驚,白羽繼續道:“先知大人的預知果然未曾出錯,日前,我古巫一族的劫難,公子也是親眼所見,解我族必死之難的人,也是出現了!”
白羽的語氣突然一頓,同時緩緩的轉過頭來,雙目緊緊的盯著天怮,神情極為嚴肅。
天怮低聲苦笑:“姑娘莫要說笑,天某自修習以來,不過是二十七歲之齡,又豈是預言之中的那人!”
果然,白羽的下一句話,令天怮臉色瞬間變幻。
隻聽,白羽淡淡道:“不,預言並未有錯,解古巫一族必死危難的的確是公子,但二十七年前的那人,乃是公子的父親,凡天!”
“不可能,怎麼會!”天怮突然站了起來,目光緊緊的盯著白羽,一臉不可思議。
隻是,其知曉自白羽道出其父姓名之時,其便已經知曉白羽所言沒錯,但天怮吃驚的卻是其它。
其父早死,自然不可能指引其到此處,而自己所進入地藏窟,也是因為意外之故,為何會如此巧合之下,解了古巫一族的大劫?
天怮也分明記得,夜無殤曾言,凡天在自己剛剛出生之時,便消失了一段時間,而回來之後,卻遭受了重創,不久在中原正道的圍攻之下身隕,其時間,與白羽所言恰恰合適。
突然,天怮腦海之中閃過了一道身影,這道身影,赫然是夜無殤,其清晰的記得,當自己提出要進入地藏窟之時,夜無殤眼底閃過一絲掙紮,而那一絲掙紮,最終卻變成了同意。
能讓夜無殤如此掙紮的事情定然不多,而眼下的一切,若真的是自己父親所安排,難道自己的父親並未死?
可若是其沒死又為何不出來見自己,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得到這一推斷,就算是天怮自己也是嚇了一跳,但天怮肯定,夜無殤定然是知曉什麼自己不知道之事。
此時,白羽靜靜的看著震驚之中的天怮,並沒有打擾,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一切,都是老者臨死之時相告,此刻,白羽不過是將其道了出來而已,隻是眼前的男子似乎對一切並不知曉,難道一切隻是巧合?
當然不會!
思來想去,天怮迫切的想要去見夜無殤,想要問個明白,想到此,天怮的不有苦笑道:“姑娘的故事當真是迷機重重,眼下在下迫切要回中土一趟,將這一切弄明白!”
“公子何必如此心急,眼下天色已晚,妖姝林夜裏危機四伏,就算是公子身懷絕技,怕也是危險,不如稍作歇息,等天亮再說!”
天怮知曉對方所言非虛,不由的點了點頭道:“如此天怮便再叨嘮一日!”
“那裏,公子乃是我古巫一族的恩人,何來叨嘮之說,隻是……”少女的話說到一半,突然麵帶猶豫之色的停了下來,似乎在猶豫該不該說!
看出了少女的猶豫,天怮不僅開口道:“姑娘有什麼吩咐但說無妨,隻要天某可以辦得到,定是義不容辭!”
少女臉色一喜,有些迫切道:“公子嚴重了,隻是《星凕典》作為巫族重典,關係巨大,白羽希望公子若是有一日能找到這部典籍,還望歸還於我古巫一族!”
天怮這才知曉,原來巫族的遺物原來是被稱作《星凕典》,悄悄的記下這一名字,天怮一臉保證道:“姑娘請放心,有朝一日若是見到《星凕典》,天某必會交換於古巫一族!”
“白羽在此多謝公子了!”說著,白羽給天怮行了一禮,而天怮則手忙腳亂的將其扶起,隻是,此時其人雖在此處,心早已回到了中土。
“公子,先知大人臨死之前還有一句話要交代,隻是這句話令白羽摸不著頭腦!”重新站直了身軀,白羽麵帶疑惑道。
天怮心中一動,不由的提起了興趣,“不知是何話?”
“蝕荒、秘法、黑巫!”白羽語氣凝重道。
“蝕荒、秘法、黑巫?”天怮悄悄的重複了一變,目光陡然一凝,表麵上平靜,內心卻是震顫不已。
難道老者口中的蝕荒便是自己體內的蝕荒之魂,若是如此,秘法又是指的何物?這又跟黑巫有何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