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竹道人的實力突破,自然是瞞不過神風穀,而且,此時玄竹道人並不是孤身前來,應玄子、沈浪、李燁、將臣等人赫然在列,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除了尹天嬌等幾人之外,幾乎都是在此。
“慕容穀主言重了,你我本是正道門派,除魔衛道本事份內之責,此次,這魔頭犯下如此殺戮,簡直是天理不容,我玉虛宗自然是不會坐隱旁觀!”玄竹道人低聲道,聲音之中沒有絲毫倨傲之色,似在陳述什麼再尋常不過之事!
雖是知曉玉虛此時派玄竹道人前來,也是有著震懾場麵之疑,但慕容雲閆也是沒有直接表明。
其自然知曉,此刻魔道妖人來勢洶洶,隻是不知道,那魔頭究竟是幾人,隻是,看這架勢,恐怕來人不會是小數!
“穀主,門下弟子已經發現敵人了!”
就在此時,一神風穀弟子匆匆忙忙的上前,對著慕容雲閆道。
慕容雲閆身軀一震,目光之中精光爆射,這幾日,其曾派遣了無數人前去查看,但卻無一人可以回來,其中不乏一些長老之輩,但此刻,竟是被一名門下弟子發現了狀況!
“這些妖人究竟有多少?”慕容雲閆連忙問道。
不怪其如此迫切,一旦這魔道妖人的數量太大,哪怕是窮盡了整個神風穀,也無法阻擋其攻勢,如此一來,反倒不如舉宗撤離。
雖是舉宗撤離之舉,定然會引起玉虛宗的笑話,甚至神風穀的名譽也會因此而大減,但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保全了神風穀的實力,想要重新複出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而且以神風穀的財物積累,重新建造一個宗門隻是一項極為簡單之事。
那名弟子聽到慕容雲閆的問話似乎有些遲疑,但見到周圍的人都在盯著他,隻能硬著頭皮道:“回穀主,敵人隻有……一人!”
“一人?”慕容雲閆臉上頓時疑問。
非但是他,就算是況隨心,秋若楓甚至玄竹道人都是皺了皺眉頭,似乎不相信。
“你確定就一人?究竟是哪名弟子見到了敵人,把他帶來,老夫親自問話!”慕容雲閆低聲道。
“回穀主,那名弟子再飛鴿傳書之後,便失去了聯係,恐怕……”弟子沒有再說下去,但那哀傷的神情已然表明了其心中的猜測!
“師兄,敵人隻有一人,對我神風穀是好事啊!”程雲鶴思來想去,緩緩開口道。
毫無疑問,若是對方隻有一人,以眾人的功法,哪怕是無法單獨應對,但對方想要毀滅神風穀宗門近乎不可能,畢竟,正道中人哪怕是再正直,也不會傻到任憑宗門被毀,還保持著風度不肯聯手。
而對方隻有一人的情況之下,也不可能屠戮太多的弟子。
“恐怕這並不是什麼好事!”不同於程雲鶴的樂觀,慕容雲閆看著那遮天蔽日的血雲,卻是抱著完全不同的看法!
“我同意慕容穀主的看法,對方既然敢單獨前來,定是有著絕對的把握,而且,對那血雲,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玄竹道人也是適時開口道。
隻見其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事?
“據我宗門記載,隻有怨血魔體有著如此景象,若是單單是怨血魔體,我神風穀自是不怕,但怕就怕,這血雲,不隻是怨血魔體這麼簡單!”
“啪啪!”
“下雨了,下雨了……”
大殿之外,突然騷亂起來,傳出一聲聲喊聲,然而漸漸的,聲音之中竟是充斥著恐懼之色。
“怎麼回事?”
慕容雲閆雖是老邁,但在依舊是有著威嚴,這一句話問出,門外的騷亂之聲小了很多,但卻是有著個顫顫抖抖的聲音傳了進來:“回……回穀主,天上下……的不是雨……是血,鮮血!”
“天降血雨!”
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氣,一股壓力自心底而生,仿佛一座山一般壓在人心頭。
濃濃的血腥之氣撲鼻而來,如此驚駭的一幕,令原本便無比緊張的神風穀眾人心裏都是蒙上了一片陰影,異象的變化,令人心中莫名的驚恐!
“老夫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這裏裝神弄鬼!”
血雨的降下,乃是深深的挑釁,也是激起了南宮雲閆的脾氣,原本其尚且打算率領神風穀眾人暫且躲避,然而此刻,卻令其抵抗之心暴漲。
狠狠的一甩衣袖,南宮雲閆沒有絲毫猶豫的向著大殿之外而去,看著那麵帶恐慌的神風穀弟子,微微一皺眉頭,旋即一道湛藍之芒衝霄而起,霎那之間,一股柔和的氣息隨之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