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猛然之間,天怮運起了清心咒,然而,無往不利的清心咒,在此刻仿佛失去了效力一般,竟是無法阻止這陰氣絲毫,而這陰氣,仿佛是受到吸引了一般,直撲天怮的丹田而來!
“不能如此下去,一旦被其侵入丹田之處,後果不堪設想!”
天怮腦海急轉,瞬間便想清楚一切。
猛然之間,天怮抱守歸一,猛然間運起了無名古經,一股淡淡的青色氣流自丹田之處席卷開來,旋即在天怮的控製之下,猛然分開,一股乃是純正的深青之色,而另外一股,卻是一股柔和的乳白之色。
在天怮的控製之下,乳白色的法力形成了一條小蛇,向著那迅猛無比的陰氣撲去。
“噗!”
體內深處,似乎傳出一聲輕響,天怮臉上頓時浮現出呆滯之色,繼而是一股狂喜。
這無名古經的真氣,竟是如此的神奇,那陰氣在與其相遇之後,竟是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被其給摧毀,甚至,天怮清晰的感覺到,在摧毀了這陰氣之後,這乳白色的氣息竟是壯大了不少。
入體的陰氣消失,天怮也是放心了不少,然而回過神的霎那,一股鑽心的疼痛卻是深深的襲向了其腦海,令其不由的倒吸一口氣。
隻見,此刻,其身上插滿了密密麻麻的黑絲,這些黑絲,赫然是一根根長發,這些長發深深的插在其身上,一滴滴鮮血順著長發流了出來,而這些長發,更是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為紅色。
一股虛弱之感,頓時襲向腦海!
“哼!”
天怮冷哼一聲,身體之上,頓時泛起了一陣白光!
“嚦!”
淒慘的聲音猛然之間響起,那些發絲,如同遇到了貓的老鼠一般,迅速從天怮體內拔出,旋即回縮。
然而,那股白光已然是蔓延到了那長發之上,一股股青煙冒出,那長發仿佛被燃燒了一般,緩緩化為青煙。
天怮的眼前一亮,入目的卻是蠻柔那帶著恐懼的眼神。
此刻,天怮再動,猛然之間一指點出,無名古經那濃鬱的白色真氣被其聚集在手上,隨著其這一指點出,徑直沒入蠻柔的腦海!
“嚦!”
淒慘的叫聲自蠻柔的口中發出,刺耳的聲音竟是令天怮都感覺到一陣氣血翻湧,蠻柔的麵孔眼中扭曲,似乎在承受著難以忍受的痛苦。
而與此同時,其目光之中的怨毒之色暴漲,隻是,此刻的她,仿佛被火燒了一般,隻能拚死掙紮。
一道道漆黑的陰氣自其頭頂彌漫而出,緩緩的消散在天地之間,眨眼之後,蠻柔的身軀盡數沐浴在白光之中,一縷縷的陰氣消失不見,蠻柔的雙目也是緩緩恢複了清明!
“剛才發生了什麼?我怎麼這麼困?”
回過神來的蠻柔,剛說了一句話,便是一頭栽倒在地。
天怮心中一驚,猛然略到其身旁,待發現其隻是身體虛弱的睡去之後,方才放下了心思。
無論如何,這蠻柔乃是白羽派來,自己決計不可能令其受傷,否則白羽那裏,天怮不好交代。
隻是,剛才的一幕險之又險,若非是無名古經突然發威,恐怕就算是天怮也都束手無策,此刻的蠻柔,身體虛弱無比,怕是要經過長時間的調養才會恢複如初。
“看來這無名古經之內,還有很多我所不知道的秘密啊!”天怮心有餘悸的同時,也是對無名古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隻是此時的天怮,知曉並不是探秘之時,盤膝坐下身軀,運起古經之力,恢複起來。
剛才的片刻,天怮所失去的血量不少,身軀也是虛弱無比,好在天怮蘇醒的及時,否則其全身血液,定是會被俯身在蠻柔體內的凶靈吸幹。
不過,凶靈附體,蠻柔可謂元氣大傷,接下來的路,怕是無法再走下去。
隻是,天怮同時心中有些急迫,那天火教主早就進入了洞中,不知此時身在何處。
神風穀,大戰曠日之久,已然是一日一夜!
天空之上,四大高手的戰鬥,已然是天昏地暗,此刻,四人各有所傷,最為嚴重的,便是慕容雲閆,其左手手臂,已然被南宮嘯硬生生的撕掉,但其本身,卻仿佛不知疼痛一般,各種術法不要命的使出,疾風暴雨一般打向南宮嘯。
玄竹道人臉色蒼白,胸前之處,赫然是有著一枚血色掌印,身上的氣息斑駁,已然受傷不輕。
而況隨心更是不堪,此刻,其呼吸如牛,身上的法力似乎都有些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