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了?”蒯正雄氣勢洶洶的看向兒子。
蒯允希不服氣的點了點頭,生平第一次戰敗,竟然還是敗給一個女子,他無論如何咽不下這口氣。
“早就跟你說過要心平氣和的收服她,而不是非要動刀動槍的去打去殺。既是要打要殺,我們又何必讓她進了赤馬探軍,這不是自找的丟人現眼嗎?”蒯正雄越說越氣,一把抓起案上的一份書信扔到了兒子的臉上,“看看你幹的好事,為了一碗肉被一個女人打敗,還不是平日過於放蕩有失檢點,自我作踐到這個地步!”
地上散落的信紙上寫著的都是大都內各家給探馬赤軍送去的絕色**名單,何年何月何日由何人送去又是由何人接著一清二楚。
到底誰在背後幹這種事情?
蒯允希不可思議的看著名單,誰會知道自己的私事,又暗地裏透露給爹?
“滾吧,明日堂兒離開大都的安排已經妥當了,你在城外接應之時萬不可掉以輕心,務必讓他脫離危險遠走高飛我才不愧對蒯家的列祖列宗。”蒯正雄一聲長歎,胸口陣陣刺痛。
派出去的探馬很快回來稟報,“回統領,屬下們將大都翻了個遍並未發現什麼可疑的人。至於副統領是否與其他人接觸,好像除了六皇子外她在大都並無任何親友,亦無任何書信消息傳遞。”
那麼說就不是她了,她剛到營中恐怕還沒這麼大的能耐,可是到底是誰呢?
“但是副統領明日要親自到城門外檢驗一隊馬車,據屬下打探乃是大宗正府運往江南的物資,這件事情倒是有些蹊蹺。”
蒯允希眼光陡然一閃,難道她察覺到了什麼?
是夜,暮色深沉,冰兒剛剛洗漱完便覺得一陣倦意襲來。想必是這些日子過於操勞,可是看了看更漏時辰尚早,哪裏會就這麼困了呢!
強撐著想坐起來,身子晃了晃到底不支,悠悠倒下昏睡過去。
“皇兄快回去吧,免得皇姑母又起疑心。”無憂郡主完全沉浸在馬上要見到廖蘅的喜悅中,催著六皇子回去。
然六皇子哪裏舍得放手,江湖險惡,一旦離開大都她就不再是郡主。雖然沿途自己已經做好安排,但是世事難料,無憂又心思單純容易輕信於人,讓他怎麼能夠放心。
“出門在外務必事事小心謹慎,非萬不得已不能暴露身份,明白了嗎?”
無憂郡主連連點頭,看著皇兄替自己擔驚受怕不覺心中一陣酸楚湧出兩行熱淚,趕緊放下車簾,聽著馬蹄聲漸漸走遠。
一覺醒來天已是大亮,冰兒翻身下床來到營外,“備馬!”
兩個侍衛一左一右伸手阻攔,“統領有令,非得他允許副統領不得擅自外出!”
冰兒情急之下哪裏肯再聽他們囉嗦,三招之內全都打趴下。
瘦精子拉著靈犀在外麵守著,看到兩個侍衛都被打的爬不起來,趕緊將馬兒送到跟前。
冰兒奪過韁繩,跨蹬上馬揚鞭而去。
然城門外哪裏還能見到大宗正府馬車的影子。冰兒躊躇一陣,幹脆策馬揚鞭順著官道向前追去,隻要能看到馬車就證明無憂郡主已經安全出城。
“統領,不好了,副統領往前追去了!”
蒯允希大吃一驚,這個死女人當真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敢耽擱立刻上馬領著一群人也跟著追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