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兩股流寇就要派出赤馬探軍,冰兒總覺得有些不可信,蒯允希既是手下敗將,別是秦王那隻老狐狸為了試探自己而故意設下的埋伏吧?
“平除匪盜不拘哪裏的官兵前往便是,何必勞師動眾的從京城調兵遣將?”
六皇子遲疑了一下,麵帶難色道,“無憂出走後,母後已經出動了大都所有守衛日夜尋找。雖然我自覺計劃周備還是被她發現無憂混進大宗正府的馬車去了江南,所以這次平定匪亂是假,把無憂帶回來才是真。”
冰兒一時半會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總覺得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無憂郡主心地單純,若是遇到甚意外自己隻怕要愧疚一輩子。然而現在山高路遠,自己鞭長莫及隻能暗暗為其祈禱吉人自有天相!
“你是不是不想讓無憂找到廖蘅?”六皇子醋意滿滿的看向沉默不語的冰兒。
冰兒詫異的看向六皇子,“我怎麼會希望郡主找不到公子,隻有早日尋到公子,她才是最安全的。隻是人海茫茫,兩人若要相遇談何容易。”
原來並不是廖蘅那小子的原因,這樣就好辦了。六皇子不由得高興起來,趁著蒯允希離開的日子,自己多的是機會見冰兒。日久生情,到時候無憂與廖蘅從南方回來,說不定還可以同日舉行婚禮。
“冰兒好生休息,本殿下過兩日再來看你。”六皇子唯恐守門的兵士們聽不到,聲音拔高了八度喊道。
冰兒尷尬的低下頭,孤男寡女的這般言語不加遮掩就是傻子也猜到是個什麼情況。
秦王府內,蒯正雄正衣衫半解坦胸露乳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好生享受。身邊有三四位美人兒團團圍住,一個捶腿,一個捏胳膊,一個按摩頭皮,還有一個剝了葡萄皮喂著他吃。唯有個叫做仙兒的美姬搬了把椅子坐於旁邊,手裏一把琵琶調撥挑弄,叮叮咚咚十分悅耳動聽。
“砰”,蒯允希一腳將門從外麵踢開,怒不可遏的跨進門來。
除了仙兒外,其餘幾個唯恐今兒個得不到雨露滋潤,暗裏叫著勁兒的較量,皆是半遮半掩衣不蔽體,忽然見闖進來個男子嚇得“嗷嗷”叫著往裏間躲避。
蒯正雄翻了翻眼皮見是兒子回來了,身子動了動竟是一下子沒起的來。
仙兒趕緊放下琵琶將王爺攙扶坐起,又幫著整理一番衣裳這才告退出去。
“這難道就是爹平日對孩兒的諄諄教誨?”蒯允希臉色鐵青問向父親。
蒯正雄正得受用,誰知卻被兒子掃了雅興心中自有幾分不快,起身坐回椅子上端了茶水漱口。
“你不爭氣不能給老子生出個孫兒來,我再不使點子力氣,我們蒯家的血脈可就要斷送在你我手上了。”
蒯允希頓時啞然,踟躇了一刻方才說出今日的來意,“皇上下旨派我前往江南平定匪亂,血麒麟至今不知所蹤,您老看著該怎麼辦?”
蒯正雄將茶盅“啪”的放回小幾之上,倏然站起驚問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聖旨已經頒發到赤馬探軍營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