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鳴山幽,溪水潺湲,一陣猿猴的叫聲驚醒了昏睡一夜的蘇千淳。
胸口一陣沉重的氣悶好似一塊石頭壓在上麵,不由得抬手摸向胸前,觸手的不是冰冷的石頭卻是女子柔膩的麵頰。
冰兒睡的深沉,因為身下的人動了動,她也隨著調換個舒服的姿勢囈語兩聲繼續睡去。
“傻丫頭,這都能睡著。”蘇千淳輕輕拍了拍身上的人兒,強忍著不適感任由她將自己當做人肉墊子。
細細的呼吸聲,柔軟的發絲,和細膩光滑的麵龐近在眼前。這才是一個女子原本應該有的樣子,哪裏還是平日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小野丫頭啊!
身子一動,冰兒警覺的坐了起來,四下看了看最後將目光定格在身邊的蘇千淳身上。
“說,你剛才幹什麼了?”
蘇千淳這才揉了揉胸口,撇嘴表示給某人做了一晚上的肉墊著實很不舒服,顫顫巍巍抖抖索索的站起身來。
“喂,你還好吧?”冰兒良心發現,瞧著對方一副不支的模樣,一把扶住關心的問道。
心中一陣竊喜,小丫頭原來也不是全沒良心的,蘇千淳麵上故作無事的點了點頭,“隻是睡的久了有些頭暈。”隨即想到自己昨晚好像被冥者咬了一口,身上的屍毒?
手臂上的傷口包紮的很好,也無其他不適的感覺,蘇千淳不解道,“你用的什麼方法解的屍毒?”
冰兒愣怔了一刻,下意識的抬手看了看還隱隱有些疼痛的手臂,赫然一道傷口在潔白如玉的皓腕之上好生刺眼。
蘇千淳上前一步抓起冰兒的手臂,“你用自己的血替我清洗屍毒?”
冰兒最受不得被一個男子這樣強迫的要求自己做親密接觸,手腕用力的往後抽了一下,“不要你管。”
蘇千淳哪裏肯放,要知道女子的手乃是第二張臉,可這張臉如今卻有如此明顯的一道傷疤,她以後要怎麼辦?
“我會負責的。”鄭重其事的抬頭看向冰兒。
冰兒抽不出手來已是又羞又惱,如今又聽什麼要對自己負責的話,越發麵紅耳赤恨不得找道地縫鑽進去。
“你個無恥之徒,誰要你負責,我救你是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現在扯平了,趕緊把我放開!”下死命的往後一掙,終於擺脫了蘇千淳的鉗製。
蘇千淳唯恐再傷到她,隻能不甘心的鬆開手。
誰知兩人現在處於懸崖下一處較為平坦的巨石之上,看著雖然安全,但是常年陰暗苔蘚叢生,若是不小心極其容易滑倒。
冰兒氣的杏眼圓睜粉麵漲紅,甩了甩被蘇千淳抓痛的手臂轉身要走,誰知一個不防腳下連著打滑,身子隨即朝溪水中仰翻摔去。
“撲通”一聲,一片水花濺起,蘇千淳無辜的看向水中,難道這也算自己的錯嗎?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冰兒站在冰涼的溪水中怒氣衝衝望向岸上的人。
蘇千淳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有心伸手去拉她上來,又怕冰兒不領情。可是不拉她上來,於情於理是否又覺得自己好生冷漠。
“拉我上去!”冰兒蹚水到得巨石下老老實實的伸出手來。
蘇千淳趕緊彎腰撩起袖子緊緊牽住她纖細的小手,就在這時冰兒暗自用力猛然將對方往水下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