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本還蔫了吧唧的抬不起頭邁不動腿,忽而聽了別院中一陣話語聲陡然來了精神,再聽一刻腿也不抖了,腰背挺直,兩眼放光,一把將門人推開撒開兩條短胖腿就往前衝。
“我操你娘的祖宗十八代!”
冰兒哭笑不得,這是帶自己來幫忙捉奸的不成,說好的家醜不能外揚在哪裏?
既是來了,少不得還是要上前看個究竟,王胖子已經撲倒在地,身下壓著個嫋嫋婷婷美豔如花的女子。那女子被王胖子壓的喘不過氣來,一行哭一行試圖推開他。
“林爺,您快過來幫幫奴家,奴家的心都給了你,快來把這個死胖子打滾蛋,以後我就是你的了!”
好沒羞沒臊的女人,冰兒心中暗暗嘟囔一聲,轉而看向她口中喊的林爺。
身形消瘦,膚白慘然,尖下巴紅嘴唇,柔膩的鼻翼之上兩隻含情脈脈的水杏眼欲說還休的模樣。聽得喊自己,他怯怯的後退了一步,抬起纖細的手指打個蘭花兒放在了下巴上,“這這這,這是怎麼說的,好端端的打了起來,看我不告訴蒯大爺,讓他治你們的罪!”說完自己反倒捂起臉來做害怕狀,嗚嗚咽咽的似哭似訴起來。
好生眼熟的,冰兒盯著那林姓男子看了半晌突而想到在蒯允希的大帳外見過此人。隻是當時他是下人打扮,舉止說話也沒這樣惺惺作態。
“貴人,這就是蒯統領留在我這裏的男寵,據說最寶貴的東西,讓下官好生護著。可沒想到他竟是個無恥不要臉的下作貨色,您您把他帶走吧,免得男人不男人,女人不女人禍害的我這驛站跟個人妖窟似的。”王胖子總算是打完出了氣,從地上憤憤然爬了起來,豁出去道。
冰兒思忖了一刻,帶上這個人行路多有不便,但是說不定倒能派上用場。
天剛剛放亮,冰兒便打點好一切開始上路。這次她喬裝成馬車夫,駕著馬車在王胖子和門人的目光中離去。
“姑娘,勞煩您放我下去,這馬車實在太過簡陋顛的人骨頭疼。”
冰兒聽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好端端的一個大男人偏要捏著嗓子細聲細氣說話,真是別扭死了。
“下來吧,先舒散一刻,路還遠著呢,這就叫苦叫累的了!還能比你伺候別人做牛做馬累?”冰兒沒好氣的罵道。
“林琅謝過姑娘,姑娘到底慈悲心腸不舍得人家受苦受累呢!”說著伸手就要去拉冰兒。
冰兒閃開身去,正顏怒斥道,“既是個男人就有個男人的樣子,別是別人把你當人看,你反倒樂意做狗!”憤然轉身離去。
林琅見對方罵自己不僅不怒,反倒若無其事的往一旁的樹叢中尋地方方便去了。不一會回來又撿著幾樣點心吃了些,再想找冰兒搭話卻見對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自感無趣的上了馬車。
“快說,昨夜在你這裏投宿的人去了哪裏?”幾個黑衣蒙麵人進了驛站逼問道。
王胖子麵如死灰大口喘著粗氣被一個人踩在腳底下,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他走了,早上起來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