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冰兒幾步衝到跟前焦急擔心害怕一股腦的直衝腦海。隻見廖都渾身上下染滿了鮮血,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好似死人一般。
冷風蹲下探了探鼻息,轉而向冰兒欣慰道,“老爺還活著。”
冰兒不可思議的盯著廖都,飛快的抓過他的手臂仔細查看,意外的發現其僅僅是大臂上一道傷口飛濺出許多鮮血,於性命並無大礙。
“我們趕緊帶著老爺離開這裏,免得又有甚不測再發生。”冷風試著要去扶起仍然昏迷的廖都。
冰兒卻急忙一把按住,沉聲道,“慢著,這恐怕是個圈套。”
冷風不解的看著對方,想不明白冰兒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冰兒來不及解釋原因,卻開始上上下下仔細搜查昏睡著的廖都。
“姑娘,請記住你的身份!”冷風攔住冰兒,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對方。
“你?”冰兒懶得多說,推開冷風又要繼續搜下去。
冷風哪裏肯忍,再次強勢的抓住冰兒的手腕不放,二人僵持中誰也不肯退讓。
冰兒氣急翻轉手腕掙脫,隨即抬起右腳猛地將冷風踢了出去,再繼續搜查,果不其然,在其腰間搜出了一封書信。
“遊大人,看來我們來的還不算晚。”蒯正雄誌在必得的高聲道,隔著大牢看好戲般的盯著裏麵的人。
手中的書信被慢慢揉成一團,冰兒趁著起身的一刻試圖將它藏進袖中,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隻覺眼前一道亮光閃過手腕隨之麻木難忍,手中的東西便掉落在地。
冷風恍然大悟,不等他有所行動,人已是被蒯正雄的手下牢牢控製住。
“私通造反情報,本王的話皇上不信,現在人贓並獲就算你父子倆再狡辯也無濟於事。”蒯正雄得意洋洋的撿起書信折好放進衣袖,再威脅的看向冰兒,上前一步小聲道,“若是你將赤馬探軍在江南被殺的事情攬到自己身上,或許我還會留廖蘅一條小命。廖家的生死存亡可都在你的手上,想清楚了再說話。”
“赤馬探軍一事眾口悠悠是堵不住的,你太看得起卑職了。”冰兒毫不客氣的回敬道。
蒯正雄冷笑一聲,“隻要本王願意,從江南回來的所有赤馬探軍漢人將士會在一夜之間毀屍滅跡,就看姑娘接下來會怎麼做了。”
冰兒瞬間恨不得殺了這個惡魔,可是兩位衙役已是上前將她反綁住,隨即推至刑部尚書遊樂麵前。
“大人,這位就是今日劫獄的主犯。”
遊樂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玉麵美髯星目中淡淡善意,表情中濃濃關切,倒不似一般官員的假惺惺故作姿態的架勢。
審視了冰兒一陣,沉思片刻道,“此事關係重大暫且收押,待得皇上決斷後再行懲處。”
“不行,這是個要犯,本王必須將其帶走。”蒯正雄霸道的指著冰兒道。
遊樂並不著急辯解,依然彬彬有禮道,“既是要犯又是闖入我刑部大牢的案犯自然要由我刑部先行關押再做處理,刑律之上從沒有王府可以私設牢獄的規定,還請秦王殿下依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