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個賤女人竟然跑了,到底是誰幹的,給我查!”順帝大發雷霆,瞪著一雙龍眼吹著胡子怒不可遏吼道。
嚇得前來報信的老太監哆嗦著身子卻無論如何說不出話來,顫顫巍巍抖了一陣子隻聽嗓子眼裏發出幾聲“咕咕咕”的叫聲,撲通摔倒在地竟是沒了氣。
“晦氣,跑了一個西域公主,又嚇死一個奴才,難道朕這宮裏就沒個可以用的人才?”順帝簡直也要氣背過去,吼叫著把個富麗堂皇堆金砌玉的寢宮砸了個亂七八糟。
國師伽嶙真一旁低眉順隻管眼口中念念有詞,皇上的女人跑了,尤其是求而不得的女人跑了,所以現在問題的關鍵不是丟了女人,或者丟了西域敬獻的女人,而是丟了麵子。唯有裝聾作啞等主子過了氣頭再好好勸說,趕緊打發人讓天女娘娘今夜不必前來伺候,免得撞到槍口上。
“多大點事啊皇兄,不過是個西域番邦的女子,哪裏比得了我們中原女子的芬芳嬌柔?”巴朗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懶洋洋勸說皇兄。
“十王爺這話說的就不在理了,皇上的女人豈有隨便扔出去的道理,她就是死也隻能死在這大元的宮殿裏。”戚皇後從門外昂首走了進來,大紅色的宮裝配上一支新製的鳳凰含珠金釵襯托的雍容華貴,自帶了幾分一國之母的威儀越發顯得一旁的巴朗形容猥瑣難以入眼。
巴朗頗有自知之明的未再反駁,在這皇宮裏除了皇上,論心機手段誰也不是戚氏的對手,未免引火燒身他還是躲著點的好。
“皇後,你來的正好,那個安提亞朕到底哪裏對不住她,她至死不從罷了現在反倒逃出宮去。朕一定要把她抓回來,再扒皮抽筋,我看中的女人就一定是我的。”
“皇上說的正是,大元是您的天下,天下的女人隻要皇上喜歡自然都可以收入懷中。隻是這西域公主卻比不得其他,還是要仔細徹查清楚了才好。臣妾倒是聽說前日大皇子去過鴉鷲宮,也曾見過安提亞公主,不知他與此事是否有關?”戚氏看似無意的將大皇子拉進了這場風波中。
原來是有備而來?巴朗猛地抬頭,吹起山羊胡子瞪視著戚皇後,這是要害大皇侄的節奏!
“大皇子去鴉鷲是何原由你心知肚明,為何偏找了這個屎盆子扣他頭上,你這叫做栽贓陷害,我先就不服!”巴朗忽的站將起來,仰著細巴巴的雞脖子提出抗議。
戚皇後一雙鳳目幾道波光滾動,轉而看向巴朗,“難不成十王爺與此事也有瓜葛?”
“你你你?”巴朗氣的指著戚皇後說不出話來。
“是非黑白還是找大皇子來問個清楚看我到底是否真的冤枉了他,既免得有人說我誣陷於他,又可盡早查清事實真相。”戚皇後轉而向順帝請求道。
“傳璜兒!”
大皇子府內一片寂靜,書房中完顏璜正伏案苦讀兵書,不時起身來回的踱步苦思冥想,一刻又坐下興致勃勃的奮筆疾書。
“大皇子如此用功,又有軍功在身他日一定可以得償所願!”
“但願如此,到時我們娘娘才能重見天日啊!'
兩個隨同完顏璜出生入死的副將在門外欣慰道,忽而覺到身後一道寒風襲來,其中一位猛地一個閃身伸手接住飛來的暗器。